“你?要是酒没醒就赶紧出去吹吹风,别烦我。”
由于冯策接二连三的喝酒误事,他的信誉在王启这里已经彻底失去,甚至都不想多听他说一句话。
围在旁边的将军们听到这,也都纷纷捂嘴偷笑,搞得冯策十分尴尬。
冯策左看右看,无奈地抿了抿嘴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抓起王启的胳膊,来到旁边悬挂着的攻略地图上。
“你要作甚?”王启将眼睛瞪大,怒视着冯策。
冯策将手抵在地图上某地,然后在两边画了个圈,冲王启抛了个飞眼儿。
王启见状甚是无语,他使劲儿揉了几下太阳穴,高声道:“你到底要说什么,能不墨迹吗!”
冯策砸吧砸吧嘴:“哎呦我的帅爷喂,将左右两军分开,把叛军合围,一举歼灭!”
“歼你大爷啊,连他们有多少兵力都还没弄清楚就张罗着用兵。”
王启一把将冯策推开,重新来到沙盘面前摆弄着兵棋。
冯策紧忙跟过来:“既然没弄清楚他们的底细,那就赶紧派斥候去刺探啊!”
王启怎不知派斥候刺探军情,但他现在的怠战情绪却是有意为之。派出去的魁字营虽然是炮灰团,但那再怎么说也是个五百人的战团,这刚过一个时辰就搞了个全军覆灭,主将直接战死,只逃回来两个残兵,由此可见敌方战力不容小觑。
而且根据王启的推断,用来拦截他的叛军都这么厉害,那他们的主力肯定早已拿下苍龙城,说不定此时盟主白宗山的脑袋已经高挂在近卫区城门楼上了。若是指挥再出现失误,到时候跟在屁股后面的江无双再来个前后夹击,那他顷刻间便会全军覆灭,整个苍龙同盟可就彻底完了!因此,他动了恻隐之心,想要保留这最后一支同盟军,为将来反攻留下一些力量。
只是……到底是以哪种方式保存力量,这倒让王启有些纠结。投降?拥兵自重?不管哪一样,手下的将军士兵们都会视自己为叛变,处理不好的话可能让军中哗变,那样更完犊子!
在他万分纠结时,帐外突然传来紧急的号角声。王启与几位将军对视一眼,纷纷走出大帐,登上临时大营中间的指挥台。在手下副将令旗的指引下,他看到不远处空旷的雪地上,一支军团正在运动,而且这支军团的旌旗看上去十分陌生,跟南方叛军根本就不是一家!
“你见过这旗子吗?”王启向身旁的将军问道。
那将军仔细地辨别了一番,却还是摇了摇脑袋,表示自己也是第一次见。
“嘶……难道还有其他势力?求援的信使没提起过啊。”
“大帅,有人过来!”
正当王启疑惑时,身旁副将看到有两人骑着灵鹿从那支未知军团中跑出来,向他们这边快速跑来。
“准备灵鹿,我要去会会他们!”
王启见状,直接从指挥台一跃而下。但他还没骑上灵鹿,手下的将军们便开始极力阻拦,生怕敌人使诈伤了他。
王启不以为然地大笑两声,连连摆手道:“老子是从小兵一点点走到这个位置的,啥大风大浪没见过,再说人家都派使臣来了,我要是怕他们使诈,岂不是灭了自己的威风?休要多言,副将随我一同前去,驾!”
说完,王启便挥动手中鞭子,骑着灵鹿跑出了大营。
“看,那边有人出来了。”
在距离同盟军临时大营一百步左右的地方,熊赳赳看到那边有人出来,便向身旁的凌晓提醒道。
凌晓抬了下手,二人便勒住灵鹿一同停下,等待着王启的到来。
王启在副将的伴随下来到凌晓和熊赳赳的面前,仰头看了眼熊赳赳举着的天祈军旗,缓缓道:“天祈?你们是哪儿冒出来的,我咋从来没听过?”
凌晓脸上露出微笑,对王启的轻蔑不以为然。
“在下凌晓,天祈军领袖,天祈者。”
“嗯?”
王启一听凌晓这个名字,感觉有些熟悉,但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
副将见状,将身子侧向王启,小声说道:“就是前一阵子近卫区通缉的那个十五岁少年。”
经过提醒,王启恍然大悟:“噢……我说咋这么熟悉,原来是通缉犯啊,那就怪不得了。怎么着?被搞得混不下去了,开始当逆贼了?”
凌晓面对王启的轻蔑,仍然面带着微笑,还不失礼节地冲王启作了个揖。他冲王启身后的大营看了一眼,轻描淡写地说道:“哎,如此同盟精锐即将因为你这样无为的统帅而覆灭,可悲、可怜、可叹!”
王启一听这话,心中升起怒火,伸手指着凌晓骂道:“黄口小儿休要逞一时口快,有种就带着你的叛军来与我一战!看我不剥了你的臭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