挎着篮子的那个遮面男人示意如花妹妹往里看,只见他将篮子上面那层蘑菇掀开,露出下面一层,里面竟然窝了十几个个头大、形状好的鸡蛋!
“这是自家养的小笨鸡儿下的蛋,都是散养的,炒着吃煮着吃都行!哎?您要是缺韭菜,俺们这篮子里也有!”
那遮面男人一边说着,伸手将第二层掀开,露出了最底层。
如花妹妹从没见过这样买东西的,而且遮面男人所卖的东西的确很好,这让他看得嘴巴里都要淌出口水了。
“你还别说,这韭菜真不错!哎,你们咋种的?”如花妹妹不自觉地拉起了家常来,浑然忘了自己要做什么。
“既然客官这么有兴趣,那俺们就把这些蔬菜给您放屋里吧!”两个遮面男人说完,抬头就要往屋里闯。
但就在这时,从如花妹妹的身后突然露出凌晓的脑袋,他的脸上遮着白布,只是白布靠嘴的那个位置有一些血迹。
“咳咳咳,我说小花花,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人家唠嗑儿,你也不怕传染了人家?”凌晓一边捂着嘴咳嗽,一边虚弱地说道。
那两个遮面男人一听这话,身子不自觉向后退了两步。
凌晓见状,低头哈腰的说道:“实在不好意思,我们都患了易传染的痨疾,总共有七个人,都在这屋里了。听闻新月城中有名医,所以我们结伴儿慕名前来求医。这不,昨天因为有人在隔壁闹事,我们原本七个人的队伍,现在就剩下六个人了,刚刚把那个可怜人儿给埋到了外面。你们可别进来了,万一传染了你们,我们可就造下孽了。”
说完话,凌晓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并且嘴巴还故意朝着那两个遮面男人。
“真他妈晦气,走!”
遮面男人愤怒地丢下一句话,便挎着篮子快步往楼下走去。
凌晓停下咳嗽,转过脑袋瞪着身边这个如花妹妹,有些不高兴地说道:“赳赳,我缺你吃了?看到好吃的就走不动道了?”
“啊!不是我……”
“你差点坏了我的大事!回屋去!”
凌晓说完,一把扯下脸上遮着的白布,转头回到了屋内。
熊赳赳此时像个犯错的孩子,悻悻地揉搓着脸上的腮红和唇脂,并轻柔地将房门关了起来。
“主公,属下……知错了。”熊赳赳低着头来到凌晓的面前,那一身女装的打扮,还有比唱戏的妆还花的脸,再配上他那壮实的身材,让凌晓忍不住噗笑出声。
他这一笑,房内其他人也都绷不住,纷纷噗笑出声。熊赳赳抬头望向拂面微笑的盛秋蝶,又转过头看向傻笑中的胖虎,最后又回过头看了一眼凌晓,自己也低垂着脑袋,笑的肩膀不断抖动着。
“好了好了,大家都……哈哈,都别笑了,哈哈哈!”凌晓刚要说话,瞥到熊赳赳那张因为化妆而变得丑陋猥琐的脸,再次笑出声。
他强行咳嗽了几声,将心情平复下来,对大家说道:“好了大家……咳咳,都不要笑了,今天这个事情算是有惊无险,那俩人应该没有发现咱们。我觉得等向农回来以后,咱们就离开酒馆,哪怕是露宿野外,也比在这里待着强!。”
其他人闻言,纷纷赞同地点了点头……
众人待在房间里从上午一直等到了傍晚时分,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是我……”曲向农在门外小声说了一句。
熊赳赳看了一眼凌晓,然后起身将房门打开,放进了曲向农。
曲向农坐到凳子上喝了口热茶,等到众人都围到他身边时,他才开口说道:“主公,那李妍根本不是弗朗克的护卫。”
“那是……”凌晓问道。
曲向农深吸一口气,回道:“新月城里出现一个佣兵行会,跟苍龙城神隐行会差不多,专门受雇替人办事。行会里的佣兵有一半都是野仙儿,其实就是神隐行会混不下去的执印者才去这个组织;还有一半是精通功夫技的武夫,这些武夫都是一些从军队里退役之后没事的老兵,为了生计才被召集到了佣兵行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