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凌晓脸上的真切和焦急,布兰德冷漠的眼神渐渐缓和了下来,他拍了拍凌晓的肩膀说道:“我当然明白是我的女儿让你们来救我,但就我出去哪有那么容易?如果被发现,不光是你我她三人会死在这里,就连我的女儿都要被会长的追杀,而且我逃出去,会长也不会放过她,所以我不能害她,她今年才二十二岁,还有大好的年华等着她呢!你走吧,趁现在还来得及!一会接替康纳的看守就过来了,到时候我可保不了你们!”
布兰德说完,便转身离去,凌晓回头看了看王婧妍,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环顾四周,原先出来洗漱的人此时也都回屋穿正服去了,眼下正是好时机,必须要果断!
只见凌晓将右手挺直,小跑到布兰德身后,在他的后肩上寸着劲儿拍了一掌。布兰德猛地吃痛,下意识转过身去,看到凌晓便要张口大骂。
“啧,第一次斩人,力道没用够!”凌晓脸上露出愧疚的笑意,再次闪身到布兰德身后,这次他蓄足了力道,“砰”的一声砍在布兰德的后肩上。
布兰德应声倒地,不省人事。凌晓再次环顾四周,趁着没人的空档,他急忙从锦囊中取出一只麻袋,将其套在了布兰德脑袋上,要把他塞进去。
“别傻站着啊,快来帮忙!”凌晓发现王婧妍竟然站在一旁看戏,便压着嗓音说道。
王婧妍一个激灵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协助凌晓把布兰德塞进了麻袋当中。
“快走……”凌晓一把将麻袋扛到肩上,向着后院的出口快步走去。
就在他和王婧妍刚刚离开后院,往杂役干活的地方走去时,康纳领着一队人从前殿小跑着来到了后院,看样子他已经琢磨出味儿了……
后院出口处,那些干活的杂役此时已经比凌晓刚来的时候多了一倍。
他们正在专心干活的时候,突然发现一个随从扛着麻袋从身旁经过,而圣主荷娜丽美则神色慌张地跟在后面。于是,他们纷纷丢下手中工作,好奇地望向这俩人。
杂役的头头儿丢下劈柴用的斧头,在围裙上搓着手,舔着笑脸拦住了凌晓和王婧妍的去路。
“圣主今日是怎么了,这么频繁的出现在这里,是不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哎?你肩上扛着的是个什么东西,需要我们帮忙吗?”
凌晓故作劳累地喘了两口气,抬头瞪了杂役头头儿一眼,不爽地说道:“你咋那么爱管闲事,老老实实劈你的木头得了呗!滚开,别误了圣主的大事!”
凌晓说完,便扛着麻袋一头撞开了杂役头头儿,迅速往街对面走去。王婧妍见状,也是一句话未讲,紧跟在凌晓的身后。
杂役头头儿向王婧妍渐渐离去的背影作了个揖,自言自语道:“我可是万万没想到啊,堂堂圣主,竟然一大清早唆使手下偷猪?哎哎哎都别看了抓紧时间干活吧!”
这话要是让凌晓听到,怕是要噗笑出声,不过也无所谓,反正说的又不是他。
那杂役头头儿抄起斧头,刚在木桩上劈出两块柴火,凌晓却又突然折返回来,只不过这回他没有抗着“猪”,身旁也没跟着王婧妍。
“哎?你咋又回来了,又出啥事啦?”杂役再次丢下斧头,好奇地问道。
凌晓黑着脸不回答,他就没见过这么好事的人!
快步走进后院大门,凌晓几个闪身,便彻底消失在了曼陀罗商会的后院……
在会长弗朗克的居所内,此时他正被两个美丽的女侍从侍奉着。一个为他梳头,一个为他梳理打了结儿的长胡须。而他自己,则悠哉悠哉地叼着烟锅,不断地吞云吐雾。
他刚刚把今天曼陀罗商会需要做的事情吩咐下去,所谓无事一身轻,烟抽得爽了,他还伸出粗糙的大手在其中一位女侍从的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那女侍从吃痛,并发出娇羞的嗯叫声,搞得弗朗克发出阵阵淫笑。
正在这时,一位个子不高的男侍从轻轻推开了房门,他的双手端着个餐盘,上面放着一些只有异人才会去吃的蓬松面食。这东西说它像馒头吧,但却比馒头大一圈儿,而且口感粗糙,味道酸臭。
“你就把食物放在桌子上吧。”
站在弗朗克身后的女侍从正在为他梳理着长发,女侍从发现有些眼生的男侍从端着餐盘站在旁边一动不动,便担忧男侍从是新来的,万一做得不好惹怒了主人,丢了性命就亏了。
然而,那男侍从却没有行动,根本不理会女侍从充满善意的提醒。
过了片刻,弗朗克也发现了男侍从奇怪的行为,便有些不高兴地怒道:“谁把你招进来的,傻乎乎的!把吃食放桌上就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