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手可以啊,已经可以做到杀人于无形了!哎?搞不好哪天你把我杀了都没人发现呢。”
熊老二听了凌晓那阴阳怪气的话语,瞬间慌张起来,连忙向凌晓鞠了一躬道:“主公可千万不能拿这种事情来消遣属下!不行我们就起坛做血祭,以此来证明属下的衷心!”
凌晓笑着叹了口气,只道是个玩笑,然后便一把搂住他的肩膀,一同向民义聚内走去。
……
时间过去两年,此时凌晓已经十七岁,再过两个月就是他的成人礼。在这两年里,他先是快刀斩乱麻地整合了整个新州的商贾,明里暗里的势力都迫于他的威力渐渐安生下来。之后,他还将民义聚的贸易线路几乎铺满了苍龙同盟北部诸省,真正实现了新州百姓生活富足的诺言。不光如此,由于繁荣的贸易,顺道还带动了跃仙山的人口流量,竟逐渐形成了一个颇具规模的县城,名叫天祈县。
原本在跃仙山上主持大局的江廖文此时已经被白宗山重新请出了山,让他来担任天祈县的县令。凌晓的奶奶也下了山,被安排在特地为凌晓建造的豪华府宅当中享福。她身边丫鬟整日不离身,苦活累活也不用再干,每天都乐乐呵呵,这倒让凌晓省心了不少。
苍龙城近卫区里,工政衙门的那帮官员此时正在为了到底要不要把月泉村并入天祈县的管辖之下而劳心劳神。月泉村临海,设有军贸港,还有军营驻扎,属于苍龙同盟的军事重镇。而白宗山虽然表面上与凌晓和解,并让凌晓再次为他效力,但心中的隔阂始终没有解除。其实也不是白宗山不想解,因为真正的症结,掌握整个同盟的真正主人,则是躲在幕后的宇文弘泰。他知道凌晓的本事,心中对他十分忌惮,若哪天把白宗山当作傀儡的事情败露,那么凌晓头一个就要领兵勤王了!
那些工政衙门的官员们早已经是宇文弘泰的人,他们表面支持凌晓的工作,但实际上暗地里各种阻挠,可总能被凌晓逐一破解,这就让他们很头疼。
现在,凌晓只是投来一个希望合并月泉村的折子,便让这些官员们茶不思饭不想,上面顶着宇文弘泰给予的压力,下面还要想出对付凌晓的法子。两头为难,搁谁谁不头疼?
宇文弘泰已经下了死命令,决不允许月泉村被并入天祈县,并且还不能明着阻止!倘若失败,那么工政衙门的所有五品以上官员全部罢免入狱。
故此,安生了两年的凌晓,即将面临一个来自近卫区的巨大阴谋……
新月城,凌府内。
“主公,让月泉村并入到天祈县的这个事情上面已经拖了一个月都没有消息了,你就不急吗?”
说话的是熊赳赳,由于跟着凌晓赚了大钱,他身上的打扮也体面起来。金丝绒锦袍,头戴镶了红玉的乌丝帽,嘴巴上方两撇胡子油光发亮,靠近还能闻到浓浓的猪油腥臭味。
凌晓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喝了一口马豪送给他的金鸡冠茶,故作姿态地在鼻子前呼扇了两下说道:“说你多少次了,就不能别用猪油吗?干吗就非要留着那两撇胡子,看着埋了吧汰,多恶心啊!”
“主公这你就不懂了,现在都流行这个!唉,就是有一个问题让我怎么也想不通。你说咱都这么有钱了,胡子又这么爷们儿,媒婆安排的姑娘我是见一个黄一个,没一个看得上我的!”
看着熊赳赳惆怅的样子,凌晓冷笑一声,说道:“你若想就这么当个老光棍,就请继续留着那两撇胡子。猪油不行,一会你走的时候我差人给你拿上两盒鱼油,那玩意儿摸上去贼亮堂。”
“哎?主公你框我!鱼油多腥啊,你让我摸那玩意儿。”
熊赳赳说完冲凌晓翻了个白眼,然后从袖口中取出一个信奉,“机密”二字被扣在封口火漆上。凌晓看到后便停止了与熊赳赳的调侃,脸上露出十分严肃的表情。
“查到了?”
他接过信封,见熊赳赳点头,也没多问,用一把削水果的刀子将火漆完整地翘了下来,将装在里面的信拿了出来。
将折起来的信打开,从里面滑出来一张小纸片,凌晓急忙将它捡起来。仔细一看,上面竟是一个用炭笔画出来的简易地图,只不过看上去乱七八糟,很明显是仓促之间画出来的。
将纸片放到桌子上,信的内容瞬间吸引了凌晓的全部注意力,甚至熊赳赳在旁边叨叨都自觉地忽略了。
“你说曲向农出去一年了,除了让寄钱就还是寄钱。嘿,这么长时间不见,倒是怪想他的!对了,今天早上在商会的时候碰到弟妹了,他让我今天晚上就留在这儿吃饭,说做了我最爱吃的炖羊蝎子……”
熊赳赳说着说着,发现凌晓根本没心思听,自觉有点无趣,只好闭嘴。但他发现凌晓看完了信,原本严肃的表情此时眉毛都纠结到了一起。
原本斜靠着椅背的熊赳赳急忙直起身子,凑到凌晓的面前问道:“主公,信上怎么说?是不是向农兄弟找到了那个黑影?”
凌晓并未说话,而是将信递到了熊赳赳的面前叫他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