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漾哥,这次给我易容越丑越好,我可不敢再拉仇恨了!”
在前往赌斗场的道路上,闲下来的李笑一刻都止不住嘴,又开始了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秦漾无奈的同时,却又是留意到一道身影静悄悄的跟了上来,那道身影将自身的气息隐匿得极其薄弱,几乎不带一丝声息的跟着三人,如果不是秦漾那异于常人的敏锐感觉,换做其他人说不定还真发现不了。
“这次又是谁?”
秦漾发觉自己不知不觉已经将流云镇最大的三个势力都给得罪了个遍,如今也是猜测不出这个要对他动手的人是谁。
秦漾这次没有动用狂宴,因为他发现那股气息隐隐的比他还要强上一些,显然类如狂宴这般的毒对他是没有什么用的。
面色微微一整,秦漾心中已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知道,风暴在渐渐酝酿,该来的总是会来。
但,赌斗场,仍然要去!
……
同一时间,李府李一户房内。
在床上躺了一个的多月的李大少此时已是面容消瘦,整张脸泛着一层诡异的苍白,无力地细喘着气,带着一丝哭腔地对着坐在床边的大夫人道:“娘,我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啊,都已经一个多月了,吃了这么多补药,为什么反而越来越严重了,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娘,我不想死啊!”
说着说着,李一户脸上渐渐浮现一抹对死亡的恐惧,喘气声也是越来越大,但纵然是喘气,也是虚弱无比。
大夫人心疼地安慰着眼前虚弱不堪的儿子,眉头却始终紧锁着,神情阴晴不定。
一个月前她就知道自家儿子身体虚弱的异状,最先她也如那些医师一般将这当做是纵欲过度的情况,可随着时间不断过去,儿子这病不但没好反而是越加的严重,且就算是请遍镇上所有有名的医师,给儿子吃过多少补药、用了多少偏方就是没有效果,这就使得将儿子视如生命的大夫人心急如焚了起来。
这几天,大夫人都是寸步不离地陪在儿子身边,就连对那秦漾的事也是搁置了下来,面色已是变得颇为憔悴,大夫人在这些天不是没有想过儿子李一户得这怪病的原因,而随着一个个因素的排除,她眸中的疑虑也是越来越重,但那内心中的想法却越发的确定了起来,直到事实无限接近于真相之后,大夫人已是惊怒交加。
“秦!漾!!!”
大夫人在心中一字一顿阴狠地念着这两个字,眸中渐渐泛起一丝丝的如毒蛇般的阴毒之色。
“你敢害我儿,我要将你扒皮、抽筋、刮骨、剐肉,让你在这无边的炼狱中受尽折磨而死!”
……
今日的夜晚不同于往日,一大片浓浓的云雾将那一轮皎月完全遮住,十指可数的稀疏星辰在夜空中孤零零地高挂着,一丝丝微弱却寒得彻骨的凉风缓慢地游驰在流云镇各处,让那被拂过之人连忙抱紧双臂,暗暗地加快脚步,只盼快些回到各自的住处。
这情形,仿佛是狂风怒卷前的宁静,洪涛来临前的和谐。
“漾哥,今天我表现的怎么样?”
“漾哥,我觉得我很快就可以进入凝灵后期了。”
“漾哥,为什么你今天都没怎么说话,诶,漾哥,这是哪里?”
随着李笑最后一声话音在一片空荡的空间回荡开来,回觉过来的李笑发现三人竟是来到了一个灯火昏暗的废弃广场上,在这里,没有一栋建筑,不见一道人影,四处充斥着令人心慌的静。
“要来了,记住,离我不要太远,也不要太近。”
这片空间突兀地响起秦漾淡淡的声音。
“……”
李笑听后,终于是沉默了下来,快步与秦小存退到秦漾身后不远处,面色变得异常严肃,不断扭头朝着四周望去,但看到的却只有一片暗淡的空旷之地,听到的只剩轻风拂过的细微呼呼声,仿佛没有一丝异常之处。
然而十息的时间过去,这空旷的广场终于是响起了两道规律的脚步声,伴随而来的,是两道在黑暗中渐渐清晰的身影。
秦漾右手后伸,缓缓把溯世拔出剑鞘,眼睛微眯,深邃的眼眸划过一道一闪而逝的冷芒。
为首那人,正是许久未见的……陈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