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我有一万中方法让你说,就是不知道在那之前,你能承受得到第几种。”
秦漾将那右掌中的那团白焰移到胡须男子的眼前,冷声道。
近距离地感受着这道灼灼燃烧着的火焰,胡须男子面庞一颤,当即浮现出惊恐之色,就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紧紧咬着牙,皱着脸,似乎是在做什么极为艰难的决定,好一会儿,才露出一脸决绝之色道:“是唐家。”
说完,那胡须男子仿佛是不堪重负一般,不甘中露出了疲惫之色。
秦漾听得此言,眸光却是更为森冷,同时在心中冷笑连连。
这话,拿来骗鬼呢!
先不说秦漾对唐家的印象如何,对那唐飞旭的品性是否了解,现在流云镇的镇长才上任不久,唐家又是表明了态度要全力协助李家做事,如果还做这些事,那才真是脑子被驴踢了,虽说也不排除唐家其他人在暗中操纵的可能,但胡须男子骗谁不好,却偏偏骗到秦漾头上来,他那在言语间神色上强作自然的不自然早已是被秦漾观察得清清楚楚。
这胡须男子分明是觉得他才来流云镇不久,对流云镇当前形势不了解,想要栽赃给唐家,顺便借秦漾之手,对付唐家。
算盘是打的噼啪响,但秦漾绝不会上当,而就当秦漾刚欲再出口之时,出乎他意料的一道声音便是从茶馆内传出:“你放屁,你分明就是甘家的人!”
秦漾顺着声音望去,发现从茶馆中出来的人正是先前那小二。
只见这小二完全不顾脸上那已然变得肿青巴掌印,神色激动地朝着秦漾道:“客官,千万不要信他,他在说谎,他其实是甘家的人!”
“你不要血口喷人,我现在都沦落到这般境地了,为什么还要去骗人,我说的都是真的。”
那胡须男子见状,神色一惊间却是扯着被抓红的脖子道,说完,配合上他那更为无力的神情,看上去也颇具信服力。
“你还在装,对其它势力我可能不熟悉,但唯独对你甘家我就是死也不会忘记,从你们把我的姐姐害死之后,你们甘家的每一个人,做的每一件恶心事我都在私底下一点点地调查,简直比我的名字还记得清楚,我这么做,就是为了让自己时刻铭记你们对我姐姐做的事,等待有一天能有报复你们的机会,我没有马上去报复不是因为我怕死,而是怕毫无价值地死去,你们还能逍遥法外!”
说道此处,那小二望着胡须男子的眸中已是被仇恨淹没,通红起来:“那么多年来,我无数次痛恨自己的无能,但现在就算是死,我也要抓住这个机会,拉着你们甘家一起下这个地狱。”
小二颤抖地伸出手来,指着那胡须男子,无比痛恨地道:“你,甘柴源,暗中只为甘家偷盗幼婴,拿来倒卖并且为甘家除去各种不稳定因素的人,也是在甘家最不经常露脸的四长老!”
听到这里,那胡须男子对小二的话原本还没有丝毫波动的神色突然一变,惊异到地望向那小二,旋即突然察觉不对,立刻装作一脸懵然之色。
“咔嚓!”
也就是在这时,一道清脆的骨骼断裂声骤然响起,秦漾松开了手,那胡须男子歪斜着头,睁突着眼,瘫软倒地,气息全无。
可能他就算是死后也不会明白,为什么前一刻事实还未完全断定,应该还有待争论,脖子却突然毫无征兆地就这么被扭断了。
“客官,你相信我了?!”
那小二见状,连忙来到秦漾身前,脸上满是激动的神色。
“你认识去甘家的路么?”
秦漾没有回答,而是平静问道。
“认得,认得!”
小二连连点头,脸上激动的神色却是再也抑制不住。
原先在见到这一伙人的时候他还暗道不妙,但在茶馆内听到外面的惨叫与秦漾和胡须男子的对话后,哪里还不知道这也许是自己这一生唯一报仇的机会,立即现身,现在听到秦漾要前往甘家,要做什么再明显不过,此时,他内心激动得简直要爆炸。
只要没瞎,见着这一幕的人都不会认为秦漾去甘家是不自量力。
“喂,我有没有觉得我们在做梦?”
当秦漾三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野中,远远观望这一幕的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道显得呆滞的声音。
“我们?你听说过一群人做一个梦吗?”
有人不屑道。
“诶,那个说人家要哭爹喊娘的哥们呢,让我看看你现在什么表情,别捂脸啊。”
有人调戏道。
“有好戏看了”
有唱戏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