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极灵机一动,伸出舌头,疯狂朝冰面舔去,这一招果然好使,不出一盏茶的功夫,那冰被他舔出了一个小洞。
他伸着冻麻了的舌头,大口大口呼吸这新鲜的空气,缓过气来,他有了力气,四肢集聚内力用力一震,冰块应声碎裂。
净极跪在地上抱着自己冻得发红的身体,下意识抬头活动脖颈,却见小河上竟结成一条宽约半米的冰桥,而那姑娘仰躺在对岸,左手掌结满了冰碴,通身雪白,毫无半点血色……
“这……小姑娘是快不行了吗”
终是生命大于一切,净极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体,直接踩着那冰桥奔了过去,他蹲下身,用手背轻轻探着姑娘的手臂,可这手感冰凉冰凉的,根本不像是活人该有的温度。
眼下的情况显然超出了净极的认识,没办法,他只好背起她摸着原来的路回到城里寻求帮助。
“您好,请问您知道这附近最近的医馆在哪吗”
净极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见到个差不多的人,便走过去询问。
虽说净极在金州生活了十年有余,但他却对这一片区域涉足甚少,哪儿开着什么生意,他自然是晓不得。
“在这边,走三个路口右拐便是。”这指路人倒也热心,见净极身后背着个毫无生气的姑娘,便开口关心道:
“这是怎么了”
“唉,我也不知道,这姑娘刚刚直接把水给冻成冰了…然后就莫名其妙地昏了过去。”
“你说什么结冰等等……这不是秦府的小姐吗”
“是啊,别管是谁家的,现在看这怪病要紧啊!”
“害!据我所知,秦府内有雇来专门照顾秦小姐的医师,别废话了,快跟我来吧!”
净极随那人到了府上,一看,秦府两字赫然雕在金边的大匾上,府内宽大明亮,四五间正房,七八间辅室,院内还坐落一个小池塘,别有一番雅致。
正赞叹有钱人家就是好的时候,正房的门突地缓缓而开,一个约莫四十多的大叔示意净极进去,看样子该是这姑娘的父亲,净极也不磨叽,紧跟而上,将姑娘安稳地置在床榻上。
看姑娘仍然是来时那个样子,医师在一旁低着头一言不发,再看大叔眼眶中含着泪水,结果呼之欲出。
大叔转过头来问净极:
“孩子,你能告诉我事情发生的具体经过吗”
净极把从她抢糖人到冻住自己和狼的经过都叙述了一遍,大叔听后,叹了口气:
“我家女儿真的太没规矩了!结果闹成这样!孩子,这件事不怪你……”
“可这件事也挺蹊跷的,您能先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没准我能帮帮忙呢。”
“不瞒你说,我家女儿生下来就体肤冰凉,请医师来看,也只是说,我家孩子天生性寒,只能吃一些性温热的药来中和才能缓解,我觉得这事不正常,于是请来道观的大师,那大师竟也说我家女儿是寒体,只能顺其天意却无法强更其命……”
“可我看她当时好好的啊,还抢我糖人吃呢!”净极知道现在不是告状的时候…但尽可能地还原事实,兴许对姑娘有些帮助。
“唉……我家女儿长大之后,把手伸进那汤药里面,我只是去接客的功夫,回来再看,那汤药竟然结上了一层冰,那时可是夏天啊!后来再大一些,她便可以控制这种怪力,但是每次使用过后,身体都特别虚弱,而且使用的越多副作用越强烈,身体就越支撑不住,刚才郎中说我家女儿体内被寒气所包围,不久,看样子不久就会全身结满冰晶,能不能活,还要看造化啊!”
净极咬了咬嘴唇,缓道:“她刚才直接用河水冻住我和一堆狼,怪不得身体会这样…”
“愿上天保佑她平安无事吧!”
大叔面色惨淡,只得说着这种祈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