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忙去了,你们照顾好自己……”老婆婆语罢,拄着拐杖踏门而去。
眼下没有什么事,净极便也回到房间,看康德深已经把大多行囊规矩地打理好,便凑过去搭讪道:
“嘿,你说有意思不,咱城外见到那小女孩……你猜怎么着”
“嗯怎么了”康德深一脸疑惑道。
“她是这老婆婆的孙女!”
“哇哦,好巧哦!”康德深表情十分夸张,看起来有点不正常。
“……你这是什么表情难不成你早就知道了”
“嗯,我笛子也不是白吹的,那小女孩的声线挺特别,我一听便知道是她,刚才只不过是为了配合你一下……”
“行了行了先不说这个……多倒霉个事,那小姑娘好像有仇似的,刚才就拼命在老婆婆面前说我坏话,我住在这,指不定半夜就抓一把虫子塞到被窝里去了……”
“小姑娘嘛……你忍忍就好了,再说了,不也是你折花在先”康德深幸灾乐祸道。
“唉……咱出去逛逛吧,虽然说那些人的脸色不好看,但这蔓息城的美景还是很好的嘛!”净极提议道。
两人收拾收拾,就去往隔壁招呼两个女生,净极很长记性,知道进门先敲门:
“有人在吗咱……出去溜达溜达吧。”
“好的小哥哥,等我们收拾收拾马上!”梦谣搁着纸封窗道,略显焦急的语气好像确实在收拾东西。
果然女生整理物品就是细啊!
两人坐在台阶上良久,容愿、梦谣才缓缓而出,不过结果都一样,她们收拾得再慢最终还是要走出来。
阳光和煦,但依然照不开街上百姓的“丑恶”嘴脸,四人漫步在蔓息的主干道,他们发现,只要闭眼感受着夏风与大自然的触摸,那些人身上的消极情绪就影响不到他们,不过,也得找时间问问老婆婆,为什么大街上的人都是这个样子……
“诶小哥哥你看这是啥”净极睁眼,发现梦谣站在一堵墙前,指着墙上的画示意大家过去。
净极凑了过去,那画上抽象的画着四个人,两男两女,能勉强看出个人形来,而且最边上那个“人”手里居然还拿着一株折断的花儿,众人恍然大悟,这画的不就是他们四个么
再往下看,图像的正下方写着十六个大字——“毁花恶贼,坏人坏人!父老乡亲,避而远之!”
净极看到这儿一下子就把画撕扯下来,火冒三丈,心想这熊孩子居然还干这种事情,不细看的还以为是重金悬赏呢!
四人接着走下去,果然街坊各处都贴满了一模一样的画,就这样边走边撕,很快一沓画纸被紧紧掐在净极手里,大致看去足足有二十多张。
“我知道为什么那些人都用如此嫌弃的眼神看咱们了!真晦气!而且那丫头走之前还特意告诉我让我别出门啊啊啊!”净极双手气的发抖,把一沓画纸揉成了一团。
“这小姑娘真有意思,她好像没比咱们先进城多久吧,这么短的时间内,又要画画写字,又要满城张贴……我去,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康德深笑道。
“你还笑!上面画的又不止是我,现在先别管她怎么做到的,这丫头片子肯定不止在这一条道粘过,我们四处走走,把看见的都给它扯下来……”净极有气无力,甚至还对着空气傻笑起来,要是老姐在,肯定能收拾她服服帖帖的……
正所谓“近奸近杀古无讹,恶人自有恶人磨”,这小姑娘的“恶行”,迟早会遭报应的!
四人边走边欣赏着蔓息城内的风景,空中不时有芙碟随风舞蹈,似被花香吸引着,不停挪腾于红黄斑驳之间;孩子们在绿地上愉快地玩耍,即便身附泥点,衣挂杂草,也依然乐此不疲。
只有净极……眼神犀利,不放过途经每一个角落,只要有一点挂墙白纸的痕迹,他都犹如对敌般迅速冲去给予致命一击,不过这也算为城内的环境打理做贡献了,可惜没人发酬金,也没人颁奖……
“嘘……你们听……”康德深突然停步,神叨道:“好像有小孩子在哭……”
几人知道康德深听力非凡,所以不敢大意,要知道,他能突然停下说这种话,定不是什么简单事。
“跟我来……”康德深示意众人不要出声,悄悄走到一个院子墙边,净极到了这儿,也就能大致听出个一二,院子里确实有女孩子在哭,而且这个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
净极笑了,这不就是恶人自有天收么……不过这孩子那里到底发生什么了她奶奶不是让她送药糜吗
“放开我!你个坏人,你肯定和他们是一伙的!就是你们割了城墙边所有的樊草茎!坏人!坏人!”
康德深贴在墙边,笑道:
“来吧净极兄,由你决定……要不要进去看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