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磊知道自己已至绝境,双手结印,准备趁意识清醒做出最后一击。
“老子……今天跟你拼了……”
突然,孟磊的双指不知触碰到哪里,岩壁开始抖动并向内凹去,整个人像被吞噬般活生生消失于岩壁之中……
“这……额……”红尘呆住了,怒火顿时升腾至全身,自己扯得淡此刻怎么就……成真了……他将那把红色大刀猛地深插在地,对天怒吼,他也没想到,已经到手的猎物居然……就这么跑掉了……
红尘挥刀,一刀接一刀地向石壁砍去,顿时石块横飞,砾屑乱舞,可这石壁就是石壁,无论怎么削砍,展露在红尘面前的也仅仅岩石而已……
又在石壁上仔细摸索半天,一无所获,红尘气罢,想回孟庄找庄民发泄怒火,但庄内宛如死寂孤坟般毫无生机,一点灯火人烟的踪迹都没有,红尘坐在村边苦等,但这村子丝毫不给面子,无人管他、更无人招待他。
不知坐了有多久,一只青白颍鸟飞至,安稳地停在红尘的肩膀上,红尘轻取鸟腿上的纸件,慢慢展开,一行行地阅读了起来:
计划有变,北城计划恐提前进行,定军剑之事可暂且搁置,我自有安排,若有时,可回危州胜戊探明具体明细。
“如此重要的剑居然……这真他妈的是在耍我!”红尘顿了顿,将信件撕碎,随即收刀离开孟庄,南下而去……
孟磊睁眼,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密闭的石室内,顿时大喜,原来先辈口中的修生密室确实存在,虽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开启的密室,但好在命是保住了……
石室四周没有灯火,但却照溢着不知从何而来的火光,仿佛是从石室内的每一寸墙壁渗出来的,孟磊原地盘坐,解开封住的气穴,将三把光剑插在周围,稍施清心咒,配着这富有精华气息的修生密室,毒势很快就得以缓解削弱……想必不要多久便可以彻底解除。
“虽然我没能拖多久……但你们的行程应该很安全……一时半会儿是追不上了……”
丑时,蔓息城,花店废墟——
趁着这个大家伙活动还没完全恢复,净极拎剑就朝巨偶刺去,一剑剑地劈砍,可这木偶表皮像开了挂般的坚实,这几剑下来木偶的身上仅是多了几抹划痕,木偶被劈砍开始反击,伸展胳膊从院前抡向院后,净极知道木偶攻击方式死板,闭眼原地躺下,只觉一阵强风从面前呼啸而过,睁眼再看,远处拳头能触及尽头的石堆已经被打得支离四散。
看来只有容愿姐那样强度的攻击能伤到它了……
“小月……你还有什么办法吗”净极看着容愿依旧在和木偶火拼着,宛如月牙儿的刀气疯狂对木偶切割着,但即使能将它身体的部分砍下,木偶也会在短时间内迅速愈合,这样下去容愿早晚会体力不支的……这个鬼东西究竟要怎么解决才行啊!
“我——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槐灵在我们那儿就像是老前辈般——的存在——对于这件事——我真的是不太清楚——但是——有一个办法就是——彻底毁掉用于做木偶身体的灵木!”
“嗯还有这种说法呢”净极嘴角露出一抹微笑,看来小月还是有办法的,他自己也没问错。
“只是——只是——这种办法——”
“怎么了这种办法到底怎么小月,这种关键时刻你别含糊,容易耽搁事儿啊!”
“但这种办法——可能也会杀掉老槐灵的——甚至也会对我们造成影响——但眼下老槐灵被反噬——也不知道如果木偶枯萎——槐灵会不会恢复到正常的状态了——”
“这……”净极也陷入了纠结,一边是代表大自然的槐灵一边是蔓息城的百姓,自己也没有权利决定这两者的存亡,如果木偶不倒,蔓息城定会受到牵连,被这木偶祸害成一片废墟,而照小月的说法,想扳倒木偶,就必须要弄死槐灵,而槐灵一死……蔓息的花草也会跟着受到波及……
哪怕是让灵鸢做这个决定也好……自己毕竟是个外乡人,而战场里对付这木偶的恰恰也是外乡人……。
“小月,既然你也是花灵,那就由你做这个决定吧……”
“我吗——我——我也不知道——蔓息城说到底也是我们的家——但是——”木偶的神情凝固,似乎和净极一样也在纠结此事,久久不能做出决定。
“小月,我们只是外乡人,完全可以置此事不管,向着我们要去的目的地前进……所以……你看着办吧……站在花灵的角度也好……站在蔓息城的角度也好……”
“我——我——可是——”
“对了,先告诉我这办法究竟是什么伤敌又自损的办法……可不多见啊!”
“放火——”小月颤抖着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