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陪伴了六年之久的花灵,得知以后再也没法相见,搁谁心里都不会好受吧。
更何况……是早已把它们当作亲人的灵鸢呢一个只有“八岁”的姑娘,她的表现……已经很不错了。
“客官,您的菜……”
“好嘞,谢谢!”净极连忙帮着小二把滚烫的菜盆接过,安稳地置放到桌子上。
“这道菜我故意给你们挑的,里面混杂着各种肉,配上炭火烧锅,灵鸢经历如此大的变化,实在是需要大补特补!”
“没关系的……你们放开了吃,就算我需要补,也吃不了这么多呀!”灵鸢笑道。
“诶麻烦让一让!”几人循声看去,是康德深扶着婆婆缓缓走来,饭馆人多,且小二来回行事匆忙,不然以老婆子的身体情况,也根本用不着扶着过来。
刚才让康德深去找婆婆,没想到回来得这么快,那男人的事情是处理得差不多了
“来婆婆坐……坐这儿对窗把头的位置,空气好,位置佳!”净极伸手接过婆婆,直到她安稳坐下才放心。
“这么破费干嘛……哪还至于单独请我们吃这么贵的馆子……这么丰盛的菜呀……”婆婆一脸无奈道。
“别这么说,婆婆!”净极道:“要不是您当时收留我们住在花店,我们没准到现在还在大街上流浪呢,或者干脆一气之下又出了蔓息城,继续向北走了,还有就平常的客栈,住这几天的银两花费总比这一顿饭多吧,您不仅供我们住,还供了我们这几天的饭,而且饭还不是白水干粮那么糊弄着……最主要的是您一分钱也不收,我们请一顿,实在是理所当然啊!”
“好好好!不听你贫嘴了,老婆子吃就是,灵鸢,这几位哥哥姐姐请你吃,你也给点面子,多吃些!”
这老婆子对灵鸢的变化丝毫不惊讶,面色平静,就和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净极心里暗自佩服,经历如此大的波澜,看来老婆子不仅老当益壮,连心理承受能力都是一等一的棒。
“诶,深哥!”净极耳语道:“你们和老婆子说灵鸢的事了吗”
“说了呀!她儿子亲口说的,这老婆子看见灵鸢什么也没讲,就在那儿站着祈祷,也不知道在祈祷些什么,后来她就说这一切都是命……好像什么都看透了……”康德深也把声音压得不能再低,两人看似十分神秘,像做着什么勾当。
“这样啊……不是很懂……既然她能接受这一切就好,别的跟咱也没啥关系了。”
“嗯!”
“诶灵鸢她爹呢”净极问道。
“哦,他啊,我们刚才就是等他被蔓息的裁决会带走之后才来的……究竟怎么发落,那也不是我们能关心的事了,还是安心等待结果为好。”
“婆婆、灵鸢,你们也知道我们还有要事要赶路,就不能再在这儿耽搁行程了,所以这顿饭结束……我们可能就要……原谅我们没能留下来帮您收拾残局……”
“哥哥姐姐们……不再待两天了吗”灵鸢沉道。
“嘶……唉……要不是有事,我们恨不得在这儿待上一个月呢!”净极笑道。
“走便走吧,我们也不再拦了,走之后有时间别忘了蔓息这个地方,常回来看看,多陪灵鸢玩儿玩儿,毕竟她也已经把你们当成很好的朋友了!”
“嗯,我们会的!”净极举起茶盏,像模像样地和灵鸢干起杯来:“以后发达了也要记得来金州,在那儿开一家花店,绝对够养活你们一家子人了!哈哈哈!”
“嗯!净极哥哥!”
愉快的聚餐后,几人便收拾好行囊,继续向着东北方进发。
男人的罪行并未造成人员伤亡,槐树也在灵鸢的帮助下恢复原貌,所以只受到了放火的刑罚,而这刑罚也很“贴心”,那就是负责将蔓息城边的花海在三年内扩建一里。
灵鸢也长大了,开始着手负责了花店的主要业务,而且将净极的话牢记心中,打算以后真的在金州开一家像样的花店。
“晓艳远分金掌露,暮香深惹玉堂风。”
蔓息城……多么和谐美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