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璃……是当朝郡主……等下若她回来,你就知道了……”净极语罢,双手集了些内力缓缓走到康德深旁边,但愿自己的这点内力可以帮他吊着气息……
天空渐变出一抹橙红色,轮月的边岸被映照地越来越淡,这一晚,先是净极帮着传了些内力,然后又是容愿前往离驻扎点最近的溪流打水清洗擦拭伤口,最后由梦谣凃洒些愈伤药粉,也不知道三人折腾了多久,折腾得到底有没有效果。
“完了,小哥哥,天都亮了,要是被悬赏的话,城里可就更不好进了!我这点儿用来应急的药品,对付范围如此可怕的伤口……根本不够用啊!”梦谣困倦地盘坐在地,嘴里嘟囔着。
“是啊!过去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深哥能不能撑得住。”净极被这负面情绪所沾染,容愿也站在一旁一言不发,要是唐璃在这儿,起码能很方便地翻进城里去弄药,也不知这丫头现在如何了……
“对了,小哥哥,你给我讲讲这几天在你身上发生的事儿呗!”梦谣蹬着大眼睛好奇地望着净极道。
“呃……怎么说好呢……就是……一场误会。”净极巴拉巴拉地讲了一堆,但基本上能说的他都在此刻吐露了出去,各种疑点别管解释得明不明白,反正那两人听得倒是很入神,该轮到讲唐璃那毫不讲理的“恶行”的时候,他挥了挥手,无奈道:
“这儿实在是说不清楚了,虽然她没少干缺德事儿,但我相信她绝对不会害我们,如果还能回来,让她自己和你们讲便是!”
“我讲什么啊!”一个柔和傲慢而又不失凌厉的声音从那铁板下的密道中传来。
“这声音……好像是她!”净极飞速起身,向那密道口奔去,虽然这家伙平时总变着法地捉弄他、欺负他,但此时能再见她的音讯,心中却莫名地有些开心……这不是……贱么
“快拉我,我在这儿挂半天了……”
所有人也纷纷移至暗道口,不大一会儿,一个覆着浅金色镂花护臂的手率先攀出暗道,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净极双手拽着她胳膊,将整个人拉了上来,只见唐璃灰头土面,气喘吁吁地仰躺在地,先前身上散发着地皇家高贵气质此刻已经荡然无存。
“唐璃……你没事吧……怎么这么长时间”
“没事,气死我了,这帮癞皮狗、哈巴犬、跟屁虫,真是甩都甩不掉,我在地牢里绕了一百多圈,这些狱卒估计都被我溜傻了,真是……累死本大小姐了……以后我出门,谁也别劝我,我就算被打死也要把身份牌带着……呼……看他们还敢不敢再追我了……”
净极看她原本透红的嘴唇变得苍白,面容也随之祛了些血色,便走过去和梦谣简单商量下,拿起她的水壶走过去问道:
“这是小梦谣的水壶,里面装的是卫河的溪水,你要是不嫌弃,就行对付对付吧……看你都虚成这个样子了……毕竟是特别时期……”
唐璃没说话,又在地上躺了一会儿,起身道:
“没事先不用了……我自己缓一会儿就好……”
“这就是……是吗小哥哥”梦谣偷瞄着站在净极边上的这个女人,同时还在和净极打着照应。
还没等净极介绍,梦谣就先走了上去:
“你好啊,小姐姐,叫我梦谣就好!”
唐璃笑着摸摸梦谣的脑袋:
“哈哈哈小姐姐,你这小丫头倒是怪可爱的……”
“看,她叫我小哥哥,叫你小姐姐,是不是……啧啧……”净极笑得十分猥琐。
唐璃望了眼四周,猛拍着净极道:
“你别在这讲这些废话!这人是不是都齐了齐了咱就赶快回皇城,此地疑点重重,危机四伏,不宜久留……”
“现在还不行……”净极抿了抿嘴,望着趴在地上的那个男人道:“深哥伤得不明不白的,即使找不到凶手,讨不回公道,起码也要等他伤好了再做下一步决定……”
“嗯……你们事儿是真多……烦死了……”唐璃坐在石台上无奈道:“不过帮人帮到底,虽然你们很麻烦,但日后皇城毕竟还要靠你们,那这个人情就由我来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