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梦谣,你先过去吧,注意点儿脚下,康德深的搬运问题,我和容愿姐再想办法……”
由于衣服盖着,那些恶心人的东西看不见,梦谣心里也就少了些排斥,迅速地爬了过去。
“容愿姐,我自己就可以,现在没别的什么好办法,就只能先用这招了!”净极颇有信心地将康德深背起,随后慢慢趴在了地上:“反正有这衣服垫着,我干脆趴着把他背过去就好了!”
“能行吗……”容愿这位总爱洗澡的女士对地上这些脏东西更为嫌弃,见净极此时已有牺牲自己的对策,便无奈地答应下来:“那好吧……我断后,有什么忙要帮尽管讲!”
“嗯!”语罢,净极毅然决然地踏上这条“黄泉”路。
“我去……这怎么……这么……”净极双手拄地,根本没有闲手捂口鼻抵挡这阵恶臭,那些污秽之物虽然被压在下面,但那制服并不是很厚,有少数地方已经荫湿,而且手臂总有碾碎柔软泥状物的感觉,这狗洞只有数尺长,但在净极眼中,何止走了五尺,明明已经走了五百尺有余:
“深哥……我现在为你淌的可是黄泉……不知你以后是否也愿为我淌一次……”
好说歹说终于爬了过去,净极将康德深放在地上,大口呼吸着外界新鲜的空气,转去看容愿,她将轻隐插地,手握着刀把,重心移于刀上,一个飞身,不沾四壁直接从狗洞中穿过,并于飞行途中收刀,最后安稳落地。
两人虽惊,但也不过数秒,因为这种十分流弊的灵活身法,这一路上又不是第一次见了……
唐璃也不负众望地找到了路,结果众人发现又是一条隐藏在草垛之下的密道,净极不禁吐槽道:
“怎么汾都城里这么多密道……我看啊,这地下都要被挖通了!”
“哼!你不懂的东西多了去了!”唐璃率先跳了暗道:“官有官道,民有民道,诸道繁杂,各不相交,你放心,就连小到村子都会有人挖密道的,只是不为人所知而已,你就当作是地下空间利用了!”
净极无语,也跟着跳了下去,梦谣容愿紧跟身后,但这条路可就没有所谓的官道好走了,一点灯火都没有,全靠唐璃在前摸索前进,地上潮湿的淤泥一踩一个响,空气中凝漫着一股青苔味儿……
不过此道连接城内,道短且直,走了没多大一会儿便见了亮,几人顺着木梯攀附上去,居然是一家饭馆的后厨,空气中热浪遍布,四周尽是烧着炭火的高头烤炉,一个红衣男子此刻正在案板上切着肉,见几人突然出现,手中的菜刀不小心摔在地上,差一点就削到了自己的脚。
“郡主……郡主大人”
“吴老板,近来可好”唐璃笑着招呼道。
晨光熹微,云红迷人,与厨内炉火的颜色交相辉映,给众人一阵久违的温馨舒适感。
唐璃简易地说明了情况,红衣男很识相,立马宣布打烊,安置几人于一间宽敞且隐蔽的客房内。
净极把康德深轻放到床上,无奈叹道:
“这孩子……一路上总是受伤晕厥,也不知道背着我们干什么坏事儿了……”
红衣男子来来去去几十趟,果然如唐璃所保证,找来了医馆的专业医者,并捣鼓一大盘子的医药用品,在几人的协助下,左抹右抹,上擦下擦,直到把康德深处理成和赵骁瞳一样的“木乃伊”,只不过这次没把脸档上……
忙活完这些,大家才有闲工夫谈谈话、唠唠闲磕。
“唐璃……这位该如何称呼”净极打量着红衣男子,此刻这人正把红袍褪下,露出一张比常人偏红润的脸蛋,和一副健硕的身躯……
“哦,这是吴哲,叫他吴老板就行,是这家‘吴氏烤鸡’的老板……”唐璃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身心就像在自己家一样舒展。
“既然是郡主大人的朋友,我也就不和你们客套了……”吴老板话虽这么说,但言语表情间还透露着一股好奇的意味儿,毕竟开饭馆的其中一大乐趣,就是听来往于各地的客人讲述着五花八门的故事,郡主当然也不例外。
唐璃看得比谁都清楚,便道:
“吴老板,稍后可能要涉及些政治问题,您就帮我们准备准备菜肴吧……”
“嗯,也好……”吴老板简单收拾了下客房,便笑着走了出去。
“好了,容愿姐,现在无事,你总可以给我们讲讲,汾都城内发生什么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