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什么了再说一遍!”唐璃顶着湿漉漉的头发,手持着便靴宛若静止般站在净极的身后,并且笑眯眯地看着他,净极知道……这个笑容……肯定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净极似乎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而现在必须要撤一撤了,因为他根本不清楚……眼前这个没轻没重,没深没浅的家伙会对自己做出什么来,净极把屁股悄悄挪离石椅,企图用话语拖延时间供自己逃跑:
“唐大人……我什么也没说啊……”
“是吗那你是觉得我刚刚到这儿喽都到现在了嘴怎么还这么硬呢”唐璃的笑容愈加阴险。
“真的没说什么……我就和深哥讨论了一下整件事情的原委而已……”
“那谁不正常呢”
“嗯”净极装傻道:“什么不正常,我说的是深哥昏迷的时间不太长……”
“那……是我欠揍了”
“没没没!”净极疯狂摇头:“我是说深哥这么久没吹笛子了,想让他先吹个前奏适应适应。”
“那你身体为什么要躲着我……心里没有鬼吗”
“没有没有,这石椅太冻屁股了,墙那边儿有阳光,我去那儿晒一晒就好!”
语罢,净极一个箭步窜了出去,身体紧靠院墙……完了……刚才没注意,大门就在唐璃那边儿,现在是想跑也跑不掉了……看着步步紧逼、气场异常强大的唐璃,净极连大气都不敢喘……
“我这什么碎嘴子啊!”净极心里骂着自己,同时把眼光抛给康德深祈求能救他一命:“深哥……救……你看……快和她解释解释,事情根本就不是这样的啊!”
康德深无奈摇摇头,站起身对唐璃劝道:
“唐璃姑娘,我想净极也一定不是故意说你欠揍和不正常的,你看看他平时嘴子碎还爱吐槽……但有时刹不住话柄,脱口而出一两句胡话也是情有可原啊!”
“不是……”净极被气乐了……这队友也太坑了吧!这哪是求情,这分明就是把自己给卖了……他瞪着康德深,心想着自己不旦背着他来到皇城,还在汾都淌那肮脏的狗洞……现在他可好,在这儿添油加醋!
“怎么办,怎么办,还不如不找他……”净极思前想后,后头对房间内大喊道:
“梦谣,容愿姐,救命啊!我今天马上就要折在这儿了……再不来……就没有机会了!”
“嗯咋了小哥哥……”梦谣推门,好奇地探出个小脑袋。
唐璃回头给梦谣一个微笑,且与刚才的诡异笑容截然不同:
“没事的,梦谣,你先和容愿忙你们的吧,你们有你们可收拾的东西,我这儿也有我要收拾的东西……你小哥哥想学一点儿轻功,想让我帮他练习练习……”
“哦……这样啊!”梦谣把整个身子腾了出来,手拿着烧饼跃坐到石桌上:“真好,小姐姐您尽管请便,我倒想看看小哥哥那么强的功力是怎么练就出来的……哈哈哈就算是长长见识了!”
唐璃走得越来越近,手中的两支便靴也拍得越来越响……净极慌了神,容愿姐容愿姐呢哇!见死不救啊!梦谣好歹还出来看戏……她怎么连……点梅人骗人,这个保镖根本不称职!!!
“哇!痛……嘶哈……别打脸!诶……别别别,换个地方,我错了!”
一瞬间整个庭院都充斥着净极的哀嚎声……
一阵由便靴拍打出的“烟尘”过后,净极像个面条一样摊在了地上,唐璃掸了掸误溅到自己身上的浮灰,转身又去收拾自己的行囊了……
“这家伙……要是跟着我……去参陀山……呵呵……”净极平躺在墙下的草丛上,神智似乎已经被打得不甚清晰,于是颤悠悠道:“深哥……梦谣……快过来扶我一下,我请你们吃好吃的可以不……”
语罢,净极已无力再言,只不停地揉搓着自己肿胀的脸蛋。
“啥好吃的呀”康德深眼睛冒光道。
“啥都行……我到时候求求唐璃施舍我点儿,吃什么都能买得起……关键现在快扶我起来,我腰疼……”净极疼的身体一动也不想动。
“好嘞!”康德深放下笛子,刚要跑过,却被梦谣率先截了胡。
“小哥哥,我也想吃!”梦谣将净极硬拽到石椅上:“如果不吃……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得告诉我郡主小姐姐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地揍你!”
“算了算了,懒得讲!”净极这次准确地环视了四周的环境,见唐璃不在,才缓缓道:“这人脑子多少沾点东西……不仅暴力还不讲理,我就是不小心说了两句坏话……就……唉,说多了都是泪。”
“哈哈哈,那小哥哥你活该!”梦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