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脱手也仅仅因此,只不过是嘴硬不说罢了。
“啊真不用了吗”净极傻笑道。
“没事,真的不用了……还是要谢谢你……。”
“应该的,应该的……嘿嘿。”净极转念一想,又道:“不过,唐大人什么时候突然变得这么客气了”
“看在你劳苦功高的份儿上,赏你的!”
“那……唐大人,我问你个事儿呗”净极双手不知在比划着什么:“你说我除了帅和那无处安放的魅力,身上还有什么优点吗”
“呵……”唐璃轻蔑地笑道:“要是这么说……你的优点就是自信,哦对,说好听了叫自信,说白了就是不要脸,别的……就算了。”
“哈哈哈,这……也算是吧,还有别的吗”
“嗯……还有胆子不小,也不知道是不是仅是针对我……”
其实,在她看来,净极除了颇为良好的身材和面容,优点还真挺不少的。
先是在汾都地牢中,得知了朋友的讯息,将自身的危险处境抛之脑后,义无返顾地重返地牢进行施救……
随后又为了团队的和睦,敢于牺牲,将负伤康德深从汾都背着走到了皇城,顶着烈阳,忍着劳累与疲乏连着走了数十里地,想来当时还有意地责备他……实在是有些刻薄了。
皇城一战,即使刀锋只离身体不过数寸,他最先想到的还是位置较为安全的自己和远远躲在承柱后的梦谣,居危思安,也还是有趣,好在最后的结果是令人满意的。
在幻想到参陀山的危机之时,不想连累大家,纷纷劝退……虽然这行为很欠揍,但不得不说,初心是良好的。
而以上这些也仅仅是相处短短数日所见,更别说他一路从金州所来,自己未曾体会过的种种。
梦谣、容愿、康德深如此地拥戴他、帮助他、不惜在危难时刻牺牲自身而守护他,想着不只是因为他们的品性同样纯净美好,不论多少,定是净极那能够换取真心的所作所为而致,毕竟,万事皆需相互,人与人之间的情感调和,同样如此。
“唐大人……你怎么在那儿愣神来着”净极伸手在她眼前晃来晃去,两人正值返途,不知不觉间竟已快走回了旅站。
“没事……再晃把你手砍了!”唐璃一把攥住了净极的手腕,瞪道。
可净极丝毫不受阻挠:
“哈哈哈,我就晃,大人舍不得,一定不会轻易下手的……毕竟以后还要向北,风也愈加刺骨,我手没了,谁给你做暖炉呀”
“哼,嘴真贫!”
“哪有哪有,我说的句句属实……”净极正走着,突然感觉小腿上紧紧粘着什么东西:“嗯怎么回事”
他低头一看,竟是一仰躺在地、身着袍衫的半百老头,他一手拽住了净极的裤角,另一只手还在往唐璃的小腿摸索而去。
净极见状,一脚把那老头的手踢开,怒道:
“你这老色批,要干什么”
恍惚间,净极瞥见一股寒光,映着白月,渗人无比。
唐璃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折铁短匕,原来那寒光正是源于此处:
“净极,你腿可真够快的,你要是再晚踢一秒,掉的……可就是他的手了……”
老头与净极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老头自然是被恐吓住,而净极为何……这就不得而知了。
老头突然双手合十,对着两人参拜道:
“小的只路遇你们半夜在外游荡,只想讨点儿钱花……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二位大人放过小的……”
见两人无动于衷,这老头又道:
“放心……我不会白拿钱的,小的略懂些占卜卦象之术,若二位得闲,我可以为您算上一卦。”
“不需要不需要!快点儿滚!别拦着我们回旅站休息!”净极不耐烦道:“你要是把我身边这位唐大人惹怒了,她的刀片可不长眼睛!你说是吧……”
唐璃嘴角微扬,毕竟有净极在身边,自己也不需要再操心这种繁琐的破事儿……
“哦你确定不需要算上一挂吗”老头突地站起,仔细地打量着两人,随后摇了摇头,胸有成竹地笑道:“敢问二位途经此地,可是要去往参陀山可是要铸一把名为‘定军’的宝剑”
“什么”
净极抽出小白,将剑尖分寸不差地抵在老头的咽喉前:
“你……究竟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