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玉黑迹……寓意大劫降至,黑迹由宽至细最后消失,则意味此劫为人劫,且有转机!”
“人劫何意是谁”净极甚至脱口三连。
“这小的……就不得而知了,有可能是参陀山上原本人员的变数,也有可能是外来之客的拦截……我也不能算到具体某个人的头上啊……”
“那我懂了……”净极稍加思索,心里似乎已经有了个大概。
自己一行人的目的是重铸定军剑,而对定军剑抱着想法的江湖人士少有,所以除了忠可堂,还是忠可堂……按这老头的意思来推断,要么是这山上有人混入居民之中,或设伏、或巧夺,要么就是忠可堂通过详细的判断和推测算准了自己上山的日期,并进行了不易察觉的跟踪行动,伺机一举将几人剿灭,进而取得定军剑。
想到这儿,净极顿时感觉周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杀气,这一路上看似安全无忧,行得清闲,但一切行动都被忠可堂看在了眼里,宛若阻路断后之狼虎,将一行人围得进退两难,不知所措。
“这忠可堂真是奸诈……怪不得一路以来没怎么见到阻挠我们的活动痕迹……”康德深倒吸一口凉气:“原来早就所有预谋啊!”
“嗯!”唐璃点头认同道:“只是不知他们的阴谋具体为何,这样靠占卜算卦得来的结果,终究是不好防范的啊……”
“总之,我们还是小心为妙!”容愿提议道:“知道些总比蒙在鼓里要强……”
“你们就这么确定是……将是忠可堂所为”梦谣疑惑道。
“不然眼下也没有别的可以威胁到我们以及定军剑的敌人了……”净极顿了顿,补充道:“容愿姐说得没错,小心驶得万年船,这一路忠可堂既然没有明显的阻拦,那必然是隐藏在角落蓄势待发,企图在这趟旅程的终点处给予我们致命一击,以逸待劳……呵,还真是敢做啊……”
不过……这种出奇制胜的办法,风险与收获同在,若是没有完全的准备,根本不可能……特别是行踪这一块儿……他们又是如何掌握得如此准确呢
难不成身边……有忠可堂所派的潜伏之人
这个人究竟有着何等的神通,精密地跟踪甚至连容愿姐都丝毫没有发现马脚,唯一的可能便是……
净极的眼神瞥向康德深,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这家伙自从加入到自己的队伍开始,就从未提起过真正目的,无缘无故地参与到如此危险的深潭之中……没必要啊……
但看他的样子并不像,甚至还会背伤舍命、义无反顾地去救小梦谣和容愿姐……或者是一个资深卧底的专业素养
净极决定把这想法埋在心里,毕竟过早暴露只会迫使忠可堂使用更为难缠的手段,更何况自己也仅仅是毫无根据地推测……是敌是友,还需进一步观察,临场应变也会让对方措手不及……办法总该是有的!
“净极,你又在走神吗”唐璃觉得此人的卦象值得信赖,便拍了拍净极的肩膀道:“快把那叶子……拿出来,看看和这真人所说的能不能对得上!”
“哦哦……好的!”净极匆忙地将那片白叶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拿出,递给了玉麟真人。
玉麟真人捏起叶片,左右端看了一下,嗤笑道:
“这上面写着荣华富贵,一帆风顺,很正常啊!”
净极眉头一皱,将叶子顺了回来,踹进口袋前还特意看了一眼,依旧是“参陀、勿去,劫数,难避”,可这怎么会……难不成不论武功高低,法力多少,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看的才是这个
“好了,净极,连人家专业算命的都说这叶子上的字没问题了,你就大可不必担心!”唐璃安慰道:“劫数我们大家共同度过,一切都还有转机!”
“嗯……”净极随口答应下来,但心里似乎又装了些其他的事情。
“真人,我想再向你寻求一卦!”
他坐到玉麟真人的对面,像下了很大的决心般又从行囊中掏出了十两银子塞到了真人的手中:
“这是十两银子,你再帮我算一卦吧,放心,不会太为难您的!”
“这……”玉麟真人有些犹豫,为净极这种多变命数之人起卦风险很大,可现在又有重金摆在眼前……究竟算是不算,实在是有些难以抉择啊……
可玉麟真人还是习惯性地将钱收入囊中:
“提前说好,若是追究到具体人或事物,我是不会算的……那种情况会折寿,就算给的钱再多,我也不能做这赔命的买卖!”
“没问题……”净极应道。
“你想问的,与刚才那三卦中的哪一个最为接近不必说明,将血液像我一样点滴其上即可!”
净极照做,觉着这叶子与那劫数最为相近,便接了唐璃的短匕,轻轻划过手指尖,将血滴在了第三块儿玉上,那黑玉的颜色随着净极血液的融入,渐渐变为较为正常的血红,与此同时,他心中也松了一口气,按刚才的情况来看,这玉的相容好转,寓意着自己心中想问的也许会得到一个较好的答案。
“好了!”玉麟真人将眼神再次腾挪于那块儿血玉之上,微笑道:“想必你也看出来了吧,关于此事,整体的状况还是很好的……你不过,你想问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