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是……末将参见郡主大人!”
“免礼,现在,可以让我们过去了吧……”
卫兵躬身行礼,道:
“不好意思……郡主大人,恕在下不能放行……即便是您亲自光临,也得要通行证才行……”
“噗!”净极笑喷了出来:“唐大人,您一般情况下都不带令牌,结果现在好不容易把它带了出来想逞威风,居然不好使!哈哈哈,也太惨了吧!”
“啧!”唐璃此刻已经不管能不能过得了关口,她向后退并拎起净极的耳朵,只想教训他这张爱嘲讽的嘴:“你笑什么我令牌在这儿没用,过不去的不还是你吗是你要去参陀山,不是我,大不了我直接扭头回皇城也无所谓的!”
净极一边受着肉体与精神上的双重打击,一边还要考虑如何能过这个关口……真的是操心啊!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脑袋里面的浆糊被摇匀的原因,净极在某一刻,突然想到了办法!
当时清楚地记得,虽然两把假定军剑都变成了残废的木棍……但剑鞘还在啊!而且看质地和感觉,似乎不是假的……若自己再在言语上修饰一番,这关口……不就轻而易举地过去了么
“容愿姐……我刚才路上好像掉了什么东西,你陪我走一趟吧!梦谣,你们在这儿先别动,那东西很重要!”
“什么”
不容容愿反应,净极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就往关口外的林地里跑去,直到跑到了一个关口守卫看不见的隐匿之地。
“呼……净极,你干什么跑了这么远,连个话都没说!”
“先别说这些,快把你包裹里面的定军剑鞘拿出来!我知道怎么过关卡了!”
容愿将包裹打开,取出被保养很好的定军剑鞘递给了净极:
“难不成……你要……用这剑鞘……”
“没错,眼下唐璃的话都不好使,那就只有这一招了!”净极抽出小白,冷哼一声:“这赵辰,这皇上,一个把真剑带走,一个在山前设立关口,目的就是为了合起伙来坑我呗!”
“这……”容愿汗颜,但想想却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净极就像被针对了一样……程县到参陀山这十分之一的路程耗了有十倍的力气。
不过容愿倒没有任何怨言,甚至变态到有些享受这艰辛繁杂的过程……那些已经破碎的曾经,早已随风凋零,而自己对心灵的补偿,也只有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每分每秒了……即便是风雨兼程……
恍惚间,净极已经将“小白”装进了定军剑鞘内,他来回摆弄,发现剑身并未脱落,可谓“合身”,他又用布条将剑柄的破绽处层层缠绕,仔细打量道:
“容愿姐,你看这剑像不像真的”
容愿接过剑,掂量掂量:
“嗯,除了重量轻了一些,还真看不出区别来,只要不拔鞘,相必以那卫兵对此剑的认识,定不会认出端倪!”
“嗯!那容愿姐,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两人简单对了对口供,下了点儿套,便匆匆赶回关口前,铁证“定军剑”在此,若这卫兵再不放行,那也就只能使用下下策——动手硬闯了。
“诺……定军剑,这个东西可比什么兵印、令牌、通行证好使多了吧”净极将“定军剑”拿出,胸有成竹道。
“这……”卫兵有些犹豫:“看这样子应该是定军剑,只不过……我们也只是大致记得样貌,若进一步证实,还得把剑鞘打开确定一下……毕竟,定军剑这种东西的优先级并没有皇上所派发的通行证要高……”
“打开便不用了。”净极冷哼道:“定军剑一旦开鞘,便会散发出不可预知的强大力量,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这一路都没敢将剑鞘拨开……所以多有不便,请见谅。”
“嘶……”卫兵的表情更加为难。
“你们不必太过苛刻,我们不是忠可堂的人,这剑难不成还能有假”唐璃道。
“没事……他们若非要将剑鞘打开也可以,反正到了最后关头,也该见识见识定军剑的威力了!”净极心头暗笑,看着卫兵为难的神态,此刻一旦做出让步,原本强硬的原则必然会崩离倾倒,所以这也是事先和容愿所商议好的:
“不过为了避免发生意外,这剑我只会抽离一点,否则我害怕那股力量没法控制!”
“嗯!这样也好,那就请您展示吧!”卫兵抽刀,似乎也不敢妄自看轻“定军剑”的力量,便又向后退了几步。
净极深呼一口气,将剑刃缓缓拨出,只见一阵剑气在剑刃脱出的一瞬间向四周迸发而出,顿时强风四起,浮灰飞溅,百十米内的花草乱颤,站在中心处的几人更是被震得睁不开眼睛……
净极用尽全身力气,像顶着一股劲儿般将剑刃插回,一切随之再次陷入宁静之中。
“这就是……定军剑的威力吗”
卫兵冷汗直流,连忙再次躬身行礼道:
“怪在下不识剑,现在物证已至,各位自然可以随意出入关口……先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皇命难违,实在是不敢怠慢分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