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有何不敢的!”净极迅速将桌上的小白提起,抽剑,出鞘一套毫不邋遢:“虽然我硬实力比不上容愿姐,但过一过颇具观赏性的回合,还是得心应手的!”
“好好好!我就看看你今天到底有多少进步!”容愿提刀,一阵微风拂过,好似所有往事都被轻轻带过。
有些憋了很久的话,说出来,心里自然就会像这小风一样醉人嘛!
七九五年,柒月初,参陀山顶——
“听说那小纸人已经被搜出七八个了!”
“就是啊,还会冒血,而且不一定藏在哪里,要是走夜路突然蹦出来一个,别提有多吓人了!”
“还有多少啊……这到底是谁放的,真烦,会不会是他们那些人上山……”
“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吧!”健嘉大师走过,催散了在堂厅议论的女弟子们,他摇了摇头道:“这地方确实不太好说话啊!”
净极缓缓从健嘉大师的身后走过,看到这越来越多的小纸人,也是无能为力:
“大师,我们去剑池进一步说话吧!”
两人徒步来到了剑池,记得点梅人曾说过,这里现在是整个参陀山顶上唯一的净土,剑炉那炙热高温的浆气不适合那纸人生存,纸人一旦靠近剑池,便会自燃……
净极走近剑池,捻了捻地上的黑灰,而这灰,便是上一个想要靠近剑池的纸人的下场……
“大师,我有预感……他们明天便会来这儿……而且点梅人也这样说过。”
“他们他们是谁是对这定军剑有想法的人”
“嗯……可以这样说,不然这纸人为何要无缘无故地出现在此地,这一切都是为了这把剑!”净极言语间,眼神不经意地瞥向那把深插在剑池中的红色剑体,健嘉大师技艺高超,连日子都算得十分准确,这样看来,这剑确实是差不多要成型了。
“所以……你是担心这把剑的安危喽毕竟这剑锻造完……是要交接与你的!”
“嘿嘿嘿,被发现了……”净极挠了挠头道:“不过这剑虽在我手,他还是属于墨国的东西……”
“放心吧!”健嘉大师从石阶走下:“此事我早有安排……不然你以为这周围的四个剑池都是摆设吗”
净极惊诧地向四个剑池里望去,果然,每一个剑池中央都插着一把剑坯,是真是假,可能除了健嘉大师之外无人知晓!一个健嘉大师,一个点梅人,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似将整件事情预料在内,也就是说,明日的铸剑完成之日,已然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只是自己不幸成为了工具人,苦心习武来应对未知的意外……
剑铸完毕,凌晨,雕像前——
净极搬了个板凳,手持小白靠在了剑池边上,山上多阴寒,这剑炉温度颇高,坐在旁边何其的温暖。
尽管太阳刚刚冒了个边,离脱剑的准确时刻还尚早,但净极的心里可是一点儿也不踏实……劫剑之人何时冒出来,都是一未知数。
“大早上的,坐这儿干嘛呢”一道黑影在净极的身后突然出现。
净极回头看,居然是唐璃,他早该想到会有人在他背后出现,当初就该靠着剑炉:
“没什么……等人……守株待兔。”
“所以,我都来了,你还准备坐在这儿”唐璃露出了迷之微笑,眼神不停地飘忽于净极和他屁股底下的板凳之间。
“嘿嘿,唐大人……您请!”净极起身把唐璃扶到了板凳上:“只是这板凳凉,要不要我给您捎个垫子”
“不必,你已经捂热乎了……”唐璃笑道:“其实我来是想告诉你……不必太过紧张,容愿姑娘那么厉害,前两天你甚至还能和她打得有来有回,你们两个同在,又有何惧呢”
“唐大人……你不懂,就算是进行那种有绝对优势的对决,我依然还是会紧张……我们换位思考下,对方又何尝没幻想过自己会绝境翻盘呢”净极长叹一口气道:“更何况……对手应该不会那么简单,您是不知道,之前我们途径孟庄之时,遇到一个名为红尘的大敌,他身为忠可堂右护法,手持长刀,能挥出炙热的能轻易摧毁巨石的刀气……甚至连容愿姐都不是他对手……”
“右护法吗我听说过……”
唐璃手轻轻地搭放在净极的肩头:“可今时不同往矣,现在的你和那时的你又怎么能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