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想耍一手计中计……可谁想到他们根本就不顾这些啊!”
“额……人家不计中计中计就不错了……在这儿绕谁呢”净极满脸黑线道。
“不过抛开凄风剑不谈,此招也不可行……”健嘉大师短叹一口气道:“收齐平台的情况下还要保证我们的安全,就得有人留下来掩护……否则他俩又不是傻子,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们撤退……”
康德深点头附和道:
“健嘉大师说得有道理……就算留下几人拼命,要阻拦他们两个,又有几成胜算呢想必拖上一盏茶的时间都很困难吧……”
可现场的情况不允许几人再纠结这件事情。
红尘的脚步将众人逼得连连后退,他将刀扛在肩头,大笑道:
“哈哈哈!没人站出来是吗那我们就来赌一赌吧!”
“赌”净极蹙着眉头回道,能从这家伙的嘴里说出来的“赌”字,可不会有什么好东西,起码有利条件都不在这儿……因为单从气场和眼下形势来看,净极一行人根本没有什么用作谈判的筹码。
“既然你们之中无人应答,那我也只好按着自己的性子猜一猜了!”红尘道。
“红尘兄,要我猜……那刚才接剑的那位,便是会灵主脉的拥有者吧……毕竟一般的人可是受不起这剑的名誉呢!而此刻……那人就在……”贾参义伸出那尖锐的勾爪,眼神随之一同指向了被重重保护下的净极。
“参义!我猜的和你一样!”
只见一道相比于之前两倍体积的火光贴着地面飞速滑行,容愿提刀,将纯白光气附于刀上,随即在这火光炸到众人之前,横刀拦下。
“砰!”
火光受到另一强大内力的对碰瞬间爆炸,绽放出滚滚赤红浓烟遮住了所有人的视线,这浓烟与山上的大雾相辅相成,即便距离近如分别站在前后的净极和唐璃,也没法看清对方的面容……
“不好!这火光的目的只是为了障眼!”容愿猛地回神,但此刻她也难从这四处弥漫的烟雾脱离出,这句提醒已然来不及了!
一道绿影穿过烟雾,走着之字形步伐越过前方的数人,向着净极疾驰而来,不容净极反应,一阵剧烈的麻痹感穿透了他的身体,还在从脖颈处迅速朝着脊梁骨和丹田蔓延着……
“去死吧!会灵主脉不过如此!”贾参义紧扣着净极的脖子,活生生地将他整个身体提了起来,一阵阵的墨绿色气体在净极的颈部环绕,被环绕之处的皮肉渐渐绽开,净极因痛本能地想要嘶吼,却因咽喉被扼无法出声,甚至连呼吸都是关山阻隔。
“会灵这种冠绝于世的绝佳天赋,放在你身上有些浪费啊……起码现在,对于即将以丑恶神态死去的你,我没看到任何会灵本该起到的作用……”
净极的意识模糊不清,在眼皮即将不由自主地闭合之前,见一把赤红大刀从这烟雾中脱影而出,净极心头一颤……这场景,自己好像在梦里见过……
净极吓得双目圆睁,在缺氧的情况下四肢开始不停地抽搐,此刻他已经无心去管那梦与现实的真假,红铠男子的大刀就在眼前:
“你的生命……到此为止了!”
“斩风割月刃!”
刹那间,一道银白色亮刃杀出重重迷雾,刀气外散竟然劈出了条宽阔的道路,容愿瞬身而来,手持轻隐横插而过,锋利无比的刀尖顶在了红尘那赤红大刀的刀面之上,在即将砍到净极的面门之前及时将刀的方向击歪,大刀劈地,砸出一条又细又长的缝隙,容愿收刀,继续发起进攻,红尘也反应飞快,抬起那沉重的大刀易如反掌,两刀相错,虽然体型悬殊,但气势却完全可以说是不相上下。
与此同时,数道凉风嗖嗖划过,贾参义突然脱了手,净极被“扑通”一声投掷落地,康德深跃至此处,双手勒住净极的咯吱窝,将他拖离战场。
“怎么样能坚持得住吗”康德深看着净极脖子上的伤口,咧着嘴问道,这伤口好似被硬拉撕扯般,表象所呈现的痛苦自然不用多说。
“我全身已经快没有知觉了……所以脖子也不是很痛!”净极双手死死地贴住脖子,眼下那里皮开肉绽,手便是最好的止血用具。
容愿的刀气带着阵阵强风,红色烟雾渐渐被剥削抽离而散开,净极这才看清刚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原来是唐璃伏在浆池边,靠着过人的听觉和判断力,不断地预判着飞刀,借着烟雾插进了参义的小臂中,这才使得康德深有带自己脱离险境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