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辞冷笑一声:“今日将汝带至此处,本是让汝交代三角滩所犯之事。汝虚构些离谱之事,无非是想要混淆视听,转移众人注意力,为自己开罪罢了。看来不对汝动刑,汝是不会昭招供了。”
伍辞说完猛拍了一下惊堂木。
“咚咚咚!”
左右衙役亦猛击刑棍。
空气紧张得如同凝固一般。
似乎一场刑罚就要降临在工师谋的头上。
就要受到平生第一次刑罚,工师谋心中有些不快,大骂道:“狗官,说不赢就来硬的。”
“不能进去!不能进去!”
这时,门外传来了阵阵喧嚣之声,似乎将堂上的威严削减了几分。
伍辞心中不悦,冲门外怒道:“何人猖狂?”
“吱呀—”
还没等门外答话,内厅大门应声打开。
闯进来一个一身黑衣的妇人。
“阿姊?”伍辞惶恐起身,赶忙朝来人走过去行礼。
工师谋也顺势望了过去,惊呼一声:“姨娘?”。
原来来人是工师府主父工师籍的侧室韩姬。
工师谋甚是诧异:姨娘一介女流,只身一人闯县衙,莫非是为了救我?
诧异之余,心中竟有了些许感动。
“阿姊!弟正在处理公务,汝无端闯来,似有不妥。”伍辞一边招呼韩姬,一边责怪了一句。
韩姬却毫不顾忌伍辞的脸面,劈头便骂道:“我若不闯来,汝怕是就要将我儿打死了。我工师家就此一根独苗,你若打死他,我岂能独活?想当年我父亲好心收留了汝,并助汝坐上了这高都县令之位,不念想汝能知恩图报,但万万没想到汝却是恩将仇报。”
韩姬像个长辈一样斥责着刚刚还高高在上的县令伍辞,伍辞却不敢插一句嘴。这让周围的衙役们感觉搞笑。
伍辞面露尴尬之色:“没有阿姊说得那般严重,只是叫来问个话而已。”
韩姬冷笑道:“问话而已?贱人在汝耳边吹些枕边风,汝就听风就是雨了?”又转头问工师谋道:“谋儿,我问汝,他们带汝到这来的罪名是什么?”
工师谋答道:“伍县令怀疑我毁了三角滩的天车。”
工师谋虽然不是一个喜欢倚仗别人之人,但此刻有韩姬撑腰,心中竟然莫名多了许多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