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待夜魅搞清楚状况,黄泰就气冲冲走上前指着他的鼻子一顿怒骂。
此状换作是谁都会感到不悦,各何况是被当众责骂,倚仗背后有人在看,打准了夜魅不敢在众人面前翻脸的心理。
但他的想法是错的,就夜魅这个脾气,当即就把他的手指给掰断,喀擦一声,黄泰脸色瞬间狰狞,痛的当场倒地。
“放开!孽畜赶紧放开!”他痛的哀嚎,即便在恳求,嘴上依旧不饶人。
“我跟你很熟是吗?让你指着我的鼻子?废了你都是轻的。”夜魅将其甩到一旁,直视这眼前的景象。
在他前方,是一片可以用世外桃源称呼的区域。
这里是领意会的最深处,同时也是其根本之地,四周满是空间阵纹,布置成一个广袤的小世界。
上空是悬浮的琼楼殿宇,下方是关押无数罪犯的界狱,两者间仅仅相隔一片透明的地面,但差别却是两极的差异。
周围充斥着色泽鲜豔的花草树木,清香阵阵,霞光迷离,奇石兀起,称得上壮丽且自然的环境。
中心处是一座开放的审判台,金光闪闪,象征正义的天秤笼罩在上,许多人都站在里面看着夜魅。
这些人无一不是位列权重,手握兵符,为中域维护边境安全的将士。
此刻却全都出现在这里,给人一种风暴来临前的宁静。
“这里倒是挺干净的,除了角落的“垃圾”破坏了整洁。”夜魅无惧,毫不掩饰的鄙视倒在角落的黄泰,语气还特别的加重。
“匡!匡!”
审判台上有五个位子,位于正中央的一名蓄胡老者敲了敲手中的方台以示肃静。
“罪人夜魅,涉嫌损毁中域财物,恶意破坏圣院长老的宅邸,造成平民百姓的伤亡。此罪是否属实?”蓄胡老者问道。
他丢出一纸状告,飘落在空,而后停滞,腾起一簇又一簇的光,演变出无数划面,全是中域被雷霆大肆破坏,人民哭喊的景象。
听着此话、看着此景,夜魅只想翻个白眼后走人。
天知道黄泰到底是将他给描得多黑,但不可否认的是,损毁中域这点还真无法反驳,毕竟说有人来干扰这事没几个人会相信。
凝神细看之下,不难找出几个划面不是夜魅搞出的。
更多的是,其中有大半全是在讨伐罗天教,渡劫的划面。
“想讹人是吧!如果真要以上划面来定我的罪,那么整个中域的将士们恐怕都要算在一起。你们敢问责逝者的罪吗?”夜魅语气铿锵的反驳。
他知道与这些人是无法沟通的,不管他怎么辩驳,最后的结局依旧是以武结束。
夜魅狠狠的瞪了黄泰一眼,顿时了解到他打的主意。
如今自己可谓是孤立无援,泉老带着薑俊和前去探查中域地底,而墨殇则是被愚卓妍和寒凝带往寒河族修炼水行神通。
郑允惠多半是被套路了,否则根本不会把他带来这里。
回头一看,她正被一群身着重甲的将士围住,只能用着歉意的目光看向夜魅。
现在是难进攻也难退守的情况,唯有自己找出门路离去,否则等待自己的恐怕跟趴皮的鸡没有两样。
沈着的看看他人的表情,可以发现他们面有难色,毕竟无论如何,责问死人是大逆不道之事,没有人敢出头。
审判台上的五人窃窃私语,正在讨论,想必是不怎么了解外界的事情,存粹是依照“立罪者”的说法将自己传唤过来。
“蠢货,想污蔑我可以,但也要找合适的借口。真不怕事情闹大,将火引上身。”夜魅传音给黄泰,脸上露出鄙薄的表情。
岂知,黄泰面露阴鸷,丝毫没有悔恨的样子,彷彿自己胜券在握。
果不其然,审判台上右侧的年轻女子开口了:
“中域有明文禁止在平民聚集地上渡劫,而你在今日早晨渡了器灵劫,打破了千万年亘古不变的法则!”
此话一出,一道金光大放的划面腾起,显现出雷霆肆虐,夜魅的元神手持紫霄神枪搏杀于空中的图划。
惊呼声越来越多,许多人都是第一次看到此景,不免有些惊愕。
这件事还真是来的突然,让夜魅哑口无言,百口莫辩。
首先,他知道禁止渡劫这事,毕竟这攸关道德与人权,所以泉老特意设下护阵就是为了预防意外的发生。
岂知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人心。
陆鸳明这一手操作打破了一切,用上不知名的手段在护阵上打出裂痕,好让充满破坏力的雷潮得以突破,造成了珠残璧碎的惨案。
“既然你已无话可说,那就当作是默认,对你进行审判!”蓄胡老者重拍方印,撞击声像是敲打在人的心头上,带来阵阵冰寒。
场面随之宁静下来,气氛给人一种死亡前的安逸,让人浑身发冷,抖抖瑟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