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倒在地上的纸鸢也似乎听到酒仙的话,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居然是纸鸢呢,那可是一个有着相当久远传承的能力呢。”
身材高大的男人用他那粗糙的手掌揉搓着少年的脑袋。
语气里似乎有一丝轻松,还有一丝开心。
“请问,我的能力很棒吗?”
年幼的纸鸢询问着,因为爷爷也是怪人的缘故,所以纸鸢在第一天觉醒后,就被立即保护起来。
“当然,有着记录过的能力,未来的你会少走很多弯路呢。”
此时的少年还不懂得什么叫做弯路,只是察觉到男人语气里的轻松,自己也跟着放松下来。
毕竟任那个孩子,在放风筝的时候,手中的老鹰风筝突然化作真的老鹰一般,俯冲着袭击广场上的小型犬,都可谓是相当的恐怖与吓人。
如今有着男人的宽慰,少年也轻松不少。
“那么这就是你的能力与代号了,至于道具的话,必须要等你毕业的时候才能交付给你,所以答应叔叔,成为一个足够优秀的人,好吗?”
看着眼前的男人,纸鸢微微点了点头,与其勾手约定。
也随着被爷爷送到全新的学校,一个崭新的世界出现在他的眼前。
可是不知道为何,本来应该是令人兴奋地事情,但是在众人眼中,他却察觉到了一丝怜悯。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会用那样的目光看着我?”
逐渐长大的纸鸢向自己的老师询问到,实际上那时的他却已经猜到了答案。
“因为你的上限已经近乎被确定了啊。”
看着自己的徒弟,随着成年,逐渐失去了儿时的天真烂漫,那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最后化作年轻时的回忆。
对于一名将要步入社会的青年来说,老师的话无外乎定下来一个死刑。
“可是,老师,我的道具呢?我不是还能够获得一个道具吗?”
少年语气中多了一丝哀求。
“实际上,你的道具早早的就定下来啊。”
男人平静的看着少年,有着深远传承的能力就是这样,早早的固定下来,一生难以再有进步。
“不过你放心,如今已经是新时代了,所以你的能力说不定也会有所增强才对,而且所谓的能力,完全取决于你自身,我相信你绝对会超越你的前辈的。”
老师的话宽慰着少年,少年也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老师,只能微微点头,表示理解。
可是前人的成就真的那么好超越吗?
少年越是修行自己的能力,却越是发现自己的弱小,越是努力的尝试超越前辈,却越来越依赖前辈的手札。
人们的眼光或许会被时代限制,但是人们的想象力不会。
所以纸鸢只能越来越消沉,逐渐认定自己的天赋平庸。
而每每看到那些有着稀奇古怪能力的怪人,为一点点进步沾沾自喜的时候,他却只能苦苦尝试着将前辈构思的能力展现出来。
“凭什么凭什么他们可以拿到那样的能力?凭什么他们可以因为那一点点进步笑出来?”
嫉妒逐渐腐蚀着他的内心。
可是因为实力上的差距,所以他还看不上这些人,直到
“纸鸢,来认识一下,这是你的新同事,代号剪刀手。”
鸢都怪人分局的老大向他介绍着新同事,面对着这个无比热情的新同事,听着他对自己能力的解说,纸鸢的内心彻底失控了。
“凭什么凭什么你的能力那么好?”
站在广场上,纸鸢控制着手中的纸鸢,成为众多放风筝中飞的最高的。
听着周围人千篇一律的称赞,甚至还有些家长警告着自家的孩子不要玩物丧志,纸鸢的内心已经此地糜烂。
“介意我为您画一幅画吗?”
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走过来,自说自话着,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好啊。”
纸鸢笑着回复到,可是笑容里藏着的只有苦涩。
而那名画家,坐到他身边后就全心贯注的放在画板上,仿佛根本就不在意他的存在。
如果不是这名画家时不时的抬头看向他,两人完全就是完全不相干的陌生人。
“如何?你喜欢吗?”
不知道为什么,站在男人身边,明明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向男人的画板,但是纸鸢却一直站在那里,静静的等待着男人的画作完成。
而时间也不知不觉过去了几个小时。
“或许是因为无趣吧。”
一想到回到怪人局里,就不得不面对那个男人,听着周围人对他的夸赞,纸鸢的手下意识的用力,风筝线深深陷入他的血肉之中。
而听到男人的询问,纸鸢才慢慢的将目光收回,看向男人展示给自己的画作。
明明是下午画的画,在男人的画作上却是夕阳时分。
“不对那不是夕阳。”
纸鸢看着眼前的画作,嘴角忍不住的上扬。
“哈哈哈哈,真是太棒了啊!”
纸鸢笑着,画作之上的红色根本不是夕阳的余晖,而是无数风筝化作燃烧的火球,砸向地面的狂欢。
“喂,你叫什么名字?”
纸鸢看着眼前的男人,明明男人就在眼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能够感觉到男人的本体似乎并不在这里。
“我叫我画家就好了,就如同大家都叫你纸鸢一样,叫我画家就好了。”
男人的目光里宛若一潭死水,但是在说到自己的代号时,却开始出现奇异的光彩。
“是吗?画家虽然不清楚你这个家伙打算做什么,但是如果以后需要帮助,找我就行。”
纸鸢平静的说着,实际上却将自己的未来压在男人身上。
“你这个家伙”
似乎被纸鸢的爽快吓到,明明还没有说出自己的宏愿,可是眼前的男人却无条件的相信自己。
两人对视着,同样冷漠的双眼相互看着彼此。
“原来如此,你也是个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