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天宗第二百五十一代宗主宁鸣在此宣布,怜天宗正式解散,从此再无怜天宗。”略显得有些稚嫩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山门,只不过除了这道略有些稚嫩的声音的主人之外,周围空无一人。
“诶,亏我那便宜师傅坚持了这么多年时间,怜天宗早该解散了。”怜天宗第二百五十一代宗主,然而却是一个年仅十二岁的少年。宁鸣看着残破的山门无奈地摇头,也不知道自己那便宜师傅为什么要死死坚持下去,到死也只是一个练气五层的渣渣。
当然了,因为年龄偏小的缘故,再加上怜天宗地处这片天穷大陆灵力最贫瘠的西北区域,而且是最偏僻的赤谭洲,已经十二岁了的宁鸣卡在练气三层有好几个月的时间了,仅差一步就能够突破到练气中期,也就是练气四层的境界,可惜一直没能突破。
“各位怜天宗的老祖宗们,你们可别怪宁鸣解散了宗门,谁让怜天宗在这么一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况且传到了我这一代之后,就只剩下了本宗主一个人了。”宁鸣对着怜天宗的山门振振有词道,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少年。
正式解散了怜天宗之后,宁鸣拿出了宗主令牌,只不过这块宗主令牌只是一块令牌而已,和一块路边的木头没有区别,虽然还有一点点残存的灵力在告诉宁鸣,这是一件级别颇高的法器,但是对于已经没落了的宗门来说,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
原本宁鸣想要把这块宗门令牌留下来,可是犹豫了一下之后,宁鸣还是决定,把这块令牌收起来。
本就没落的宗门根本没有多少有价值的东西,宁鸣腰间挂着一个储物袋和一把扇子,再加上身后背了一把长剑,除此之外就没有任何东西了。
当然了,无论是储物袋还是扇子,长剑,全都是他那便宜师傅留下来的,可以说整个宗门最值钱的东西就是这三件东西了,宁鸣的储物袋里面装了一些灵米和散碎的灵石,除此之外连一张灵符都没有,身为一宗之主,宁鸣简直穷到了极点。
扇子是一件低级法器,而长剑是一件中级法器,可惜现在的宁鸣别说发挥出长剑的威力来了,就连御剑飞行都做不到,一来是因为这是一件中级法器,二来是因为宁鸣的等级不够,若这是一件低级飞剑法器,那么宁鸣只需要突破到练气四层,也就是练气中期就可以御剑飞行了,而要御使这把长剑,恐怕需要练气后期的修为,而现在对于现在的宁鸣来说,这把长剑只用来勉强对敌。
至于扇子法器,根本就不是一件攻击法器,这是一件辅助类的法器,对于宁鸣来说,基本上只有在施法的时候附加一些力量的增幅。
“离开了宗门,总要找一个地方落脚,光凭储物袋里面的灵米和散碎灵石,恐怕坚持不了多久。”宁鸣最后看了一眼怜天宗那残破的大门,然后下山了。
宁鸣看上去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实际上一个真正的十二岁的少年,连思想都没有成熟,怎么可能会选择离开哪怕残破不已的怜天宗。
穿越到了这个修仙世界的宁鸣曾经还幻象着自己成为一代绝世强者,手中一柄仙剑所向无敌,只不过宁鸣自己那仅比上一任宗主,也就是自己的师傅好一点点的平凡的灵根却让他死了这条心,足足花费了四年时间,宁鸣才在丹田内成功凝聚出了第一缕灵力,正式成为了练气一层的炼气期修仙者,而之后的两年里却仅再次凝聚出了两缕的灵力,达到了练气三层,达到了练气初期的顶峰。
“若自己的资质好一点,说不定现在已经突破到了练气中期,然后找一把低级法器飞剑,哪用得着像凡人一样用脚走路。”离开了怜天宗之后才过去半天时间,宁鸣就不得不停了下来,年仅十二岁的他一直不停地走了半天,也有一段距离了,虽然还是在怜天宗的山脚下。
赤松镇,这是依附于烟雨宗的一座小镇,花费了三个月的时间,宁鸣终于来到了距离怜天宗最近的一个宗门附近,而烟雨宗也算是附近为数不多的灵力汇聚的地方,虽然汇聚的灵力只比其他地方多上一些,可就是因为多一些灵力的汇聚,使得烟雨宗依旧昌盛,据说烟雨宗之所以拥有聚而不散的灵力,是因为在烟雨宗的禁地之中拥有一口灵泉,当然这只是据说而已,因为没有人见过这一口灵泉。
当然了,这里的昌盛仅仅是和附近的其他宗门相对比的,怜天宗在不知多少年以前也是一处灵力充沛的修仙圣地,可惜随着时间的迁移,直到宁鸣师傅这一代,怜天宗也变成了平平无奇的贫瘠之地。
这三个月以来,宁鸣吸收的灵力连维持基本的修炼都做不到,根本不足以支撑他突破练气三层,不过当他靠近了赤松镇之后,稍微浓郁了一些的灵力扑面而来,就在这第一时间,宁鸣感觉到了自己那卡在了练气三层快一年的灵力有了些许波动,下一刻犹如顺水推舟一般,宁鸣突破到了练气四层。
“终于达到练气中期了,也不知道这座修仙小镇有卖法器的地方。”终于突破到了练气四层的宁鸣心情很不错,在周围众多凡人的目光中,宁鸣走进了赤松镇。想来也是,刚刚宁鸣突破产生的灵力波动已经告诉了这些凡人,他是一个修仙者,可是一个修仙者居然是用脚走的,不引人注目才怪了。
就在宁鸣进入了赤松镇之后,在城门内守卫的房间里,一个中年人看着宁鸣进入了赤松镇内。
“练气四层,而且是在小镇外突破的,应该是其他地方的散修吧,年纪倒是不大,或许能够纳入我们烟雨宗,兴许有那么一丝机会能够成为筑基期的长老。”中年男子想了想,然后拿出了一张纸来,不知道在上面写了什么,等到写完了之后,这张纸自己折叠成了一只纸鹤,犹如长了眼睛一般,准确无误地从窗户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