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升说:“有个术师把他救走。”
七哥说:“这个人能把管带救走,能从蓝大的鲸骨鞭底下把人救走,这人也非同寻常。”
“是,”蓝升点了点头,“这个人是什么人?这船上怎么会有进贡给皇帝的东西?”
七哥说:“是呀,有给皇帝的贡品,难怪船上那么多官兵运送。”
蓝升笑着说:“‘蓝鳍’号以前一次性没抢过这么多财物。”
“是没抢过,”七哥说,“我们以前跟着老船长没打劫过这么大的船。”
“是吗?”蓝升感到异常兴奋,对众鬼神盗说:“今天打劫这么多财物,兄弟们干得非常漂亮,回到岛上,我们举办宴会,兄弟们开怀畅饮,好好庆祝一下,也敬谢海魔神指引。”
“谢蓝大,”八哥说,“兄弟们喝过酒后,跟着蓝大做大事业。”
蓝升看八哥说得一本正经,心里乐了,笑着说:“八哥,做什么大事业?这又是七哥说的吧?你又学七哥。”
“呵呵,”八哥咧开嘴笑,“咱是学七哥,但咱也有自己的表演,并不单纯是模仿七哥。”
七哥和众鬼神盗全都笑了。
不管别人笑得多开心,苦鲅头总是沉着脸,他在战斗的时候,都是这么严肃。
蓝升看了着苦鲅头一眼,说:“苦鲅头,今天你的炮打的好准,官兵的炮还很有威力,你却把它们全打掉,应该记你头功,等回岛开庆功宴,让兄弟们好好敬你一杯。”
苦鲅头开颜一笑,说:“谢蓝大。”
鬼神盗们笑翻了,他们的笑声和波浪一起滚滚向前。
我一滴水变的大海鸟在夜空中翱翔,看见鬼神盗们的笑容,听见他们的笑声,这是一群豪莽的强盗,驰骋大海,纵横劫掠。
船在海浪中航行。
大海被黑夜吞并,广大的海域只有他们这一艘船在夜里独行,海浪越来越大,海面仿佛群山起伏,海盗船孤独地攀上高峰,又跌落深谷。
夜沉了,鬼神盗们在甲板站久了,蓝升说:“天晚了,兄弟们各自回舱歇息。”
“是,蓝大。”
蓝升领着众鬼神盗告别黑夜,走下船舱。
七哥八哥住在同一个舱室,舱室在船后,要过一个通道,通道很暗。
七哥说:“今晚天真暗,黑不溜秋,什么都看不见。”
八哥说:“暗有什么,咱鬼神盗又不怕暗。”
“嗯,八弟你说的对,咱鬼神盗是不怕暗。”
两个人回到舱室。七哥点了盏大灯,把舱室照亮。舱室内有两张床,他和八哥一人一床,八哥横的他斜的,头对着头。鬼神盗人大,睡的床也大,舱室却小,两张床放下,占去了大半个舱室,两人一回舱室就只能躺在床上。
八哥趴在床上说:“七哥,刚才你说大虾干,他和香料有什么关系?”
我这一滴水变成的大海鸟点明,大虾干也是一个鬼神盗头目,和七哥八哥差不多,只不过他是另一个岛的鬼神盗。
七哥才躺下,没想到八哥还记得这事,愣了一下,说:“大虾干身上有狐臭,气味非常重,他在东秤岛,岛上的人都受不了他的臭气,远远离着他,他非常郁闷,后来他把香料涂在身上,掩盖住身上的狐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