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胜鳟请蓝升坐,两人坐在椅子上,老胜鳟请蓝升喝茶,蓝升拿起金杯,喝了口,只觉浓汁入口,甘甜滋润,非常甜美。
这不是茶水,是一种甜饮料,是水果榨出的汁,蓝升放下杯子,说:“鳟叔,这是什么,这不是茶水,好像是果汁,很甜美。”
“是,是果汁。”老胜鳟笑着说:“这是用提南国一种水果榨的汁,商人说这种水果叫芒果,咱管它盲果明果,咱喜欢喝就行了,咱叫一些商人向咱进贡这种水果,他们向咱进贡水果,咱就不劫他们的商船,这叫交易,商人们最懂得这个道理了,哈哈哈哈……”
蓝升想老胜鳟还有些头脑,懂得交易,粗中有细,倒不全是个粗莽的家伙。
蓝升笑着说:“鳟叔很懂得享受,住的是金屋,喝的是果汁,想必吃的也是美味佳肴。”
“哈哈哈哈……”老胜鳟狂笑不已,放下手中杯子说,“世侄说的太对了,咱不单只是一个打劫的海盗,咱还是懂得享受的鬼神盗,咱的房间就是金屋,世侄来,到咱房间看看咱的金屋。”
老胜鳟的房间就在隔壁,出门走几步就到。房门头着,老胜鳟推开,请蓝升进屋。
蓝升走进老胜鳟的屋子,一看不得了,这进了兽雕园,里面放满了兽雕,有放在地板,也有搁在橱窗的,里外间都有,而且都是金光闪闪的兽雕,不用说都是黄金铸的。
蓝升大开眼界,没料到老胜鳟的屋子竟然放了这么多金兽雕,这老胜鳟干什么,怕晚上睡着不安全,要这些猛兽来护卫自己?
这些兽雕有大有小,有天上飞的,也有地上跑的,只是没有海上游的,这又让蓝升感到迷惑,按理说鬼神盗常驰骋海上,见惯的是海里游的,怎么反而没有?
蓝升看了,也只能赞叹:“鳟叔真有奇趣,竟然把屋子设计成兽雕园,仿佛把群兽都点成金,伏在鳟叔的屋子,任鳟叔欣赏。”
老胜鳟哈哈大笑,说:“世侄好眼光,咱是把这些野兽点成金,任咱欣赏,哈哈。”
笑归笑,老胜鳟还是向蓝升介绍这些金兽雕的由来。
他带着蓝升来到一尊金雕面前,说:“世侄,这是二龙山土匪的图腾,二龙山山高险峻,山上的土匪都崇拜金雕,把金雕绘在旗上,做为山寨的图腾。”
蓝升看这只金雕蹲在高檐,翅膀收拢,露出锐利爪勾,头稍微后移,眼睛也睥睨,似乎往侧后看。
蓝升照例称许说:“嗯,金雕立在险峰上,高危惊耸。”
“嗯,”老胜鳟笑了笑,又带蓝升来到一只金虎前。
“世侄,这只金虎是平顶山土匪养的,平顶山这只老虎和咱亲,咱一上平顶山,它就跑到咱跟前舔咱,听咱的话,咱叫它做什么它都懂得咱意思。”
蓝升看这只虎雕得不怎么样,雕得像只猫,想是太温驯的缘故,老胜鳟把它想成一只猫了。
“嗯,在鳟叔屋里,老虎也只能当猫养。”这是蓝升能想到最好的说辞了。
老胜鳟听了非常满意,连连点头,说:“世侄说的对,在咱跟前,多猛的野兽都有如猫狗。”
不过也有例外,里间卧室床头一条金蟒却挺大,吐着恐怖的长舌,身躯缠绕在床周围,蓝升想老胳膊平日就是睡在这张床上,和金蟒同睡,也能睡得安稳。
老胜鳟若无其事地指着床头说:“这条金蟒是咱那山里最大的动物了,咱小时候就见过它,它对咱有特殊意义,咱把它放在床边,看见它就想起小时候的事。”
蓝升忽然明白了,这些野兽都是老胜鳟老家山里的猛兽,老胜鳟把它放在屋里,他是想老家。
可老胜鳟未必明白,他记忆里有这些猛兽,就请人铸造,他被父亲赶出家,对老家只感到恨,一点也不想。
蓝升看着这屋里的东西,都有一段时间老物品,不是最近才放置的,和官船上的东西不相干,没有自己要找的东西。
他想老胜鳟应该还有财物藏着,自己先住下,寻机再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