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回各自住处。苦鲅头去汀螺住处。
七哥八哥回沙蚝院子,沙蚝让八哥去房后洗澡,把身上湿衣服换掉。
八哥来到后房,舀了水洗好澡,换了身衣裳,走出来,找七哥和沙蚝,却发现七哥和沙蚝不在,他们走出院子去。
八哥想他们去了哪里,院子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他回到房间,看着满房瓷器,一点意思都没有,只希望七哥他们快回来。
八哥等了一段时间,七哥还没回来,他想七哥和沙蚝去了哪儿?他等着等着实在沉闷,便走出院去找他们。
八哥走出沙蚝院子,在村路上逛,没看到七哥和沙蚝,转到一座房子,看见一个人罗蛤,就是被蛟咬伤的罗蛤。
罗蛤正开门,准备进屋,八哥看见叫道:“罗蛤兄弟,准备回屋呀!”
罗蛤认识八哥,见八哥叫他,转头说:“是八哥,八哥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八哥笑着说:“咱和七哥住在沙蚝院子,咱身上湿去洗澡,洗完换好衣裳出来院子没人,沙蚝和七哥不知上哪儿去了,咱出来找他们,就找到这儿,看到你。”
“哦,”罗蛤应了声。
八哥走到罗蛤面前,说:“罗蛤兄弟,你住在这里,咱看看你屋子都什么样。”
八哥说着就往里走,也不管主人欢不欢迎。
罗蛤今天被斗蛟被咬伤,心情正郁闷,他并不喜欢八哥进他家,可是八哥已走进去,他也不好阻拦,无奈只好跟进。
八哥走进院子,看罗蛤家不如沙蚝大,院子狭窄像条小巷,围着院子有三间石屋,青石头堆砌的墙壁,黑浑得像铁墙生锈,一间石屋只有一扇门,门也厚重浑朴像棺材板。
八哥走进了院子,罗蛤也只能请他进屋,八哥走进屋子,看房间宽裕,里面陈设不多,不像沙蚝屋里摆放许多瓷器。
罗蛤请八哥坐,八哥靠着椅子坐下,他说:“罗蛤兄弟,你伤好了些吗?”
罗蛤说:“抹了些药膏,好多了。”
八哥摇头说:“没想到那头蛟那么凶悍,把你咬伤,咱也被它缠住,如果不是蓝大将它拽开,咱怕也得受伤。”
“嗯,是很凶悍,没想到大了变得这么凶悍,以前小的时候没这么凶悍。”
“小蛟嫩,大了变凶悍,老岛主每天那么多肉喂它,把它喂强悍了。”
“是。”
“罗蛤兄弟,你的水性还挺好,在水下能和蛟斗那么久。”
“唉,别说水性,”罗蛤懊恼说,“咱就是以为自己水性好,在水下能把蛟拖累,再制服它,没想到蛟的水性更好,咱是失算了。”
八哥笑着说:“咱也失算,咱想和蛟斗狠,攥着蛟角滚,没想到被铁锁缠住,那条铁锁真是坚硬,咱拉又不断,被它缠得太紧。”
罗蛤说:“那条铁锁是大头领请鬼匠黑乌用精钢锻造的,不坚硬哪能锁得住那头蛟。”
“哦,”八哥抬眼看着罗蛤,“鬼匠黑乌锻造的,难怪那么坚硬。”
“可不是吗,”罗蛤说,“鬼匠黑乌是能工巧手,他把这条铁锁也是锻造到极致,而且他做得很巧,这条铁锁会自动扩张,随蛟颈长大铁锁会扩张,不会勒着蛟的脖子。”
八哥说:“会自动扩张,鬼匠黑乌还有两下子,呵呵。”
“嗯,”罗蛤说,“这些匠人能称做‘鬼’的都有能耐,鬼手黑鱿雕塑。鬼商季离精明,鬼工白鲈打金,鬼斧章红造船,鬼匠黑乌打铁。鬼通银带灵通,他们都有各自本事,非同一般!”
八哥说:“还有鬼医绵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