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八哥说:“是!追,今晚一定要追上黑船。”
黑船往前逃窜,蓝升向桨手下命令:“兄弟们,快!快追!追上它!”
七哥八哥也叫道:“兄弟们,快追!快划!全力划!一定要追上黑船,不能让他们跑了!”
八哥说:“兄弟们,快给咱追,追上黑船,咱要拦住他们,想和他们来场对决,试试他们的鬼神力,咱和罗蛤打过,还没尽兴。”
桨手们接到命令,加快划桨频率,船也提速,快速地追赶前面的黑船。
苦鲅头又接连发射炮弹,每一炮对准了发射,但黑船也十分灵敏,总能避过苦鲅头射来的炮弹,炮弹总是在前在后差那么一点,没有炸到船身。
黑船也在奋力划行,要甩掉“蓝鳍”号。
大海像浓墨污染,黑浑浑一大片,黑船像大黑鱼在黑暗的海面飞驰。
“蓝鳍”号海盗船也在波浪中疾驰,穷追黑船。
两艘海盗船在海上飞驰,这浓墨染过似的夜色,漆黑的大海,广阔无边际,什么都看不见,没有任何暗礁阻碍,海盗船可以在海上飞速划行。
苦鲅头见连发不中,不再连续发射炮弹,隔一段时间再发,现在发射炮弹更多是为了照见前方,追逐黑船有个方向。
没有炮火照耀,蓝升他们是看不见黑船的,海上太黑了。
蓝升站在窗口前,外面黑茫茫,黑暗把一切吞噬,只听到宏大的海浪声,轰轰地作响。
海面在动荡不平,海浪时高时低,激荡着船只。
看不见黑船,八哥心里气恼,一拳砸在舱壁上,粗声骂道:“黑鬼吞的黑海,一点光亮都没有,咱们在这大黑海里冲着,那鬼黑船在哪里呀——”八哥骂完了,转身对着苦鲅头——“苦鲅头,你怎么老炸不到!”
苦鲅头委屈说:“八哥,咱已经尽全力了,这黑船非常灵动,它懂得避开咱的炮弹。”
八哥说:“你多射几发,就能打中它。”
苦鲅头说:“咱刚才连续发射几炮,还是没打着,黑船很狡猾,知道怎么躲避。”
八哥说:“再发,就是打不中,也能看到它,不然黑乎乎的,咱看不见它,心里没底,总觉得它已经跑了。”
苦鲅头听了八哥的话,又连续发射炮弹,仍然没炸到。
八哥看着黑船左闪右躲,炮弹只差一点就炸到,嗓子都急了,粗声喊道:“快打中了!只差一点点,苦鲅头,打准一点!往左,再轰它!”
苦鲅头见又没打中,摇头说:“不行,八哥,船上炮弹不多,咱要节制些打,炮弹打完了,黑船返回头攻咱们,咱没炮弹还击。”
“对,苦鲅头说的对,炮弹打光了,黑船会反过来攻击,我们先追着,等追上了,靠近了再射,这样命中率就高。”七哥说:“这黑船逃得还挺快。”
八哥气得跺脚,粗声骂道:“这龟孙王八蛋黑夜偷袭人,惹恼了咱,咱决不放过它,咱要紧紧追着它,追到天涯也要追上它!咱要用咱的斧剁了他们,绝不手软!兄弟们快赶上它,把它撞个稀巴烂!”
“嗯,”蓝升沉声说:“八哥说的对,不管它逃得多快,我们也要追上它!”
七哥说:“现在午夜,只要追到天明就能看清黑船的样子。”
“对!”蓝升对桨手们说,“兄弟们,我们一定要紧追着黑船,跟他们比看谁坚持得久。”
“是,蓝大!”
桨手们大声应道,毫不松懈,全力划行,追赶黑船。
“蓝鳍”号过去常在海上追赶商船,商船航行速度都远比海盗船慢,海盗船很容易追赶上它们,今夜这艘黑船可比商船快多了,在海面上飞鱼般疾驰,“蓝鳍”号一时也很难追上。
能航行这么快,可以确定也是鬼神盗驾驶的海盗船,蓝升脑子里在回放对比,想有可能是哪一座岛上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