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不放心八哥一个人去,拔出鱼鳞刀,说:“咱也去!”跟着窜入林子,追上八哥。
八哥七哥跑进林子后,蓝升和苦鲅头带着兄弟们继续前面,他们在小路上走。走了一段,前面路变暗,树上吐了浓密,月光被遮蔽,树林黑森森的,危机四伏。
蓝升拿出火引子,照亮一小方路,对身边的苦鲅头说:“苦鲅头,前面路比较暗,我们对这里不熟悉,叫兄弟们拿兵器保护自己。”
“是,蓝大。”苦鲅头传达下去,叫后面兄弟们拿出兵器,提高警惕。
梧屿岛鬼神盗都拔出随身的鱼鳞刀,跟在蓝升身后,防备暗中袭击。
苦鲅头拔出的是火铳,他跟在蓝升身边,暴突的眼睛左右睃动,枪口对着黑暗的前方。
蓝升鲸骨鞭在手,他走在前头,手上火引子放着光,照亮黑暗的小路。
黑风呼呼地吹,两旁树木不停地摇晃,树上枝杈横插,像枯硬的铁爪,随时随地都会抓下来。
树上的叶子戛戛作响,像夹着许多暗器袭来,蓝升和兄弟们都清聆耳朵,黑暗中,他们看不见前方,需要靠耳朵来分辨异常的响动。
他们耳朵都很灵敏,能分辨出叶子和别的声响。在这黑暗的林子里,火光照不见的小路中,他们都把耳朵当成眼睛,用耳朵来看前方的暗路。
他们的脚步如初,没有加快或减慢,仍然从容地前行。
走了一段时间,走出黑暗的林子,前面是平谷,三面被土坡包围。
蓝升他们走进平谷。忽然火光闪现,土坡上出了好多人,将他们包围住。
梧屿岛的鬼神盗见了,立即聚拢成团,挺刀正对着土坡上的人。
坡上人很多,他们有拿刀的,也有拿火把,刀身被火照得明晃晃。
蓝升站在当中,四周火光鼎盛,把他的脸照得通红。
蓝升抬头仰望土坡,高声说:“坡上燕尾岛兄弟听着,我是梧屿岛蓝升,今天率梧屿岛兄弟来燕尾岛拜访燕岛主,请燕岛主出来一见。”
蓝升说了很久,土坡上也没人回应,蓝升又说了一遍:“请燕岛主出来说话。”
过了一会儿,还是没人回应,蓝升想难道燕尾斑不在,便说:“上面是燕尾岛兄弟吗?你们岛主在吗?如果不在,兄弟们给通报一下,梧屿岛蓝升前来拜访。”
这时,土坡上有了响动,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噢,原来是梧屿岛蓝岛主。”
说完,有一个人从左侧土坡下来,是一个中年男子,强壮高大,面相也挺凶横,只眉毛轻淡,带着一丝秀气,使他不像老胜鳟那么豪莽粗放,看上去有些内敛深沉。
这人是燕尾岛岛主燕尾斑,他当然认得蓝升,从坡上下来,向蓝升走去。
蓝升看是燕尾斑走下土坡,向自己走来,也向前迎去,两位岛主碰面,燕尾斑说:“原来是蓝岛主。”
蓝升抱拳说:“燕岛主,深夜登岛,打扰了。”
燕尾斑有七十来岁,比老胜鳟要小十来岁,鬼神盗七八十岁还是壮年。蓝升二十多是初出茅庐。
燕尾斑穿着一身战袍,一付带兵打仗的样子,听了蓝升的话,抱拳说:“原来是蓝岛主来访,我听到手下报告,说有不明来客登岛,便率弟兄在这儿等候,没想到是蓝岛主,蓝岛主深夜来岛,不知有何贵干?”
蓝升笑着说:“很早知道燕尾岛风景美丽,想来参观,这段时间刚好没事,鬼神节还没到,我就率着一些兄弟来到贵岛,拜访燕岛主。”
燕尾斑心想我们燕尾岛风景美丽,关你梧屿岛什么事,有什么好看的,但他又想起有朋自远方来名言,是他在大陆时常教学生的礼节,不能违反,于是强笑说:“蓝岛主来燕尾岛参观,欢迎欢迎。”
说完,燕尾斑扭头对着土坡上的人喊:“兄弟们,是梧屿岛蓝岛主率兄弟来我们岛玩,兄弟们都下来迎接客人。”
土坡上埋伏的燕尾岛鬼神盗都走了下来,个个手里擎着火把,走下坡,来到低地两边站立,欢迎梧屿岛的人到来。
燕尾斑见兄弟们列好了队,对蓝升说:“蓝岛主,请。”
蓝升说:“好,燕岛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