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鳗家的餐厅不怎么宽敞,长四方像个盒子,餐厅很简朴,墙壁都是大方石砌成,坚硬得咬不动。
中间一张长桌子,也很古旧,像用了上百年,但桌面却很干净,没有一点破损。
桌子周边放了八九张椅子,鬼神盗坐的大都是大靠椅,结实耐坐,经受得住鬼神盗的大身躯。
桌面上摆好了饭菜,一大锅米饭,四盘菜,有大蒸鱼一盘,有大红烧肉一盘,有炒菜一大碗,有滑粉汤一大盘。
葛鳗请七哥八哥坐,三人坐在椅子上,葛鳗给七哥八哥舀饭,大碗饭舀好端给七哥八哥。
葛鳗自己也舀了碗。
鬼神盗都很豪莽,他们间不会客气,七哥八哥饭舀好,拿起筷子就吃。
三个鬼神盗大口吃饭大口吃菜大口喝酒,风卷云扫,三人很快就吃光桌面上的饭菜。
八哥吃完饭,放下手中筷子,说:“葛鳗,你家饭菜做得还挺好吃,咱和七哥第一次来你家吃饭,感觉不错。”
葛鳗吃饱了,想起从前的事,笑着说:“咱以前跟着先岛主去你们梧屿岛,住在七哥八哥家,你们请咱吃酒饭,咱吃得挺高兴,心想七哥八哥什么时候燕尾岛,咱也请你们吃饭,可是你们一直不来,直到今天才来,呵呵。”
七哥听了,也记起从前的事,说:“咱先岛主不想去你们燕尾岛,他怕见你们先岛主,咱听他说,他和你们先岛主一见面,贵岛先岛主就滔滔不绝地说起大陆上的事,情绪失控,他见你们先岛主痛苦伤心的样子难受,所以不愿意来贵岛。”
葛鳗听了恍然大悟,笑着说:“是这样。先岛主是对大陆上的事伤痛,呵呵,现在好了,你们蓝岛主胸怀广大,愿意来咱们燕尾岛,咱们终于能请七哥八哥来家里吃饭。”
七哥八哥听葛鳗提到蓝大,夸奖说:“是,咱们蓝大胸怀广阔,穿行四海。”
葛鳗点了点头,他心里也觉得蓝升英伟,是个不凡的鬼神盗。
葛鳗见桌上饭菜都吃完了,问:“七哥八哥,吃饱了么?”
七哥八哥说:“吃饱了。”
葛鳗说:“吃饱了,走,咱们到外面去坐。”
七哥八哥说:“好。”
三人起身,离开餐厅,又回到房间。房间要比餐厅亮许多,所以葛鳗要请他们离开餐厅到房间坐。
八哥坐在椅子上,看了下房间,说:“葛鳗,你这房屋要比岛主住所暗了许多。”
葛鳗说:“咱住的是老房子,岛主住所新建的当然明亮,不过咱总觉得还是这旧石头房好,更适合咱鬼神盗住。”
“对,”八哥说,“葛鳗你想法和咱们一样,咱们也觉得旧房子住得舒服,咱们蓝大也是住旧石房,这样能保持咱们鬼神盗本真,住新房会消磨咱鬼神盗斗志。”
七哥说:“对,八弟说的对,葛鳗,你看燕岛主身宽体胖,微微发福,是不是最近养尊处优、出海少的缘故?”
葛鳗听了,犹豫一下说:“嗯,你们也看出来了,岛主近来懒于出海巡弋,马蚌又给他出主意,叫小船去海上侦查,有大船才回来报告,可是自己不出海,靠着小船侦查,能查得多少大船?”
八哥说:“燕岛主这就不对了,咱鬼神盗劫掠生涯,大海驰骋,潮水推着咱,永远跟着浪走,哪有不出海的道理。”
葛鳗皱眉说:“岛主也不是不出海,他只是有选择性出海。”
八哥笑着说:“对,选择大船,呵呵。”
七哥对燕尾斑的做法并不是很赞同,说:“其实大船有大船的火力,小船也有小船的速度,咱们追逐也有追逐的乐趣。”
“七哥说的对,”八哥听了七哥的话,想到个比喻,“打大船就像钓大鲸,逐小船就像追箭鱼,各有各的乐趣。”
葛鳗也同意七哥八哥的话,说:“小船虽然劫的货物不如大船多,但小船有时也有大惊喜,也能劫得贵重的物品,像牛眼螺前段时间劫的稀罕物,就很让人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