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鳗吃了一口菜,说:“七哥八哥,近来海上贸易繁荣,海上商船很少,你们梧屿岛劫掠很多财物吧?”
八哥说:“那还用说,咱们在蓝大带领下,劫掠如风,咱和七哥打先锋,砍刀劈斧,痛快拼杀。”
葛鳗说:“你们劫掠还顺利吗?”
八哥说:“大多时候都顺利,也会有一两回碰上麻烦。”
葛鳗笑着说:“咱也是这样,现在劫掠要比过去先岛主在的时候激烈许多,商船上的护卫战斗能力要强许多,而且他们还会用上战术,有一次咱跳上商船,商船上一排护卫拦住咱,咱往前进攻,他们忽然全部蹲下,露出后面一队枪手,用火铳枪向咱射击,幸好咱躲得快,才没被子弹打中。”
八哥说:“这不好吗,这样才刺激,商船上的护卫厉害,咱打得更痛快,只要咱劫掠时多加注意些,商船上的护卫再怎么厉害也奈何不了咱们,呵呵。”
葛鳗笑着说:“八哥说的是,先岛主如果还在,碰到现在这么激烈的战斗,肯定会感到兴奋,先岛主在陆地上做过大将,有丰富的战斗经验,他会准确分析敌情,带着咱们打出大胜战。”
“先岛主是咱鬼神盗中大英雄,他的风范让人至今难忘。”八哥给三人酒碗倒满酒,举杯说:“咱们敬贵岛先岛主英魂一杯。”
“敬先岛主。”葛鳗和七哥举杯和八哥对干。
葛鳗喝完,给七哥八哥添酒,三人又干了好几大碗酒,坛里酒喝完,葛鳗又再瓮里取酒。
三人喝酒吃菜,边吃边谈,时间到了深夜。
七哥说:“葛鳗,你说今晚会有风暴,咱喝到现在,天气好像还很平静,燕岛主会不会观测错了?”
“不会,”葛鳗笑着说,“岛主什么都会错,这测风暴是不会出错。你们不知道,岛主就是能测准风暴才得到先岛主的赏识,将岛主之位传给他。”
“原来是这么回事,咱一直不明白你们先岛主为什么不让你接任岛主,现在才知道是这么回事,看来这风暴对你们岛是很严重的事。”七哥恍然大悟。
“是,”葛鳗说,“咱们岛风暴是非常厉害,七哥八哥,等下你们就知道。今天如果船不开进避风港,明天就有可能被掀翻,甚至被撞破,所以预测风暴对燕尾岛是非常重要,嘿嘿。”
“这么厉害……”
就在七哥八哥葛鳗开怀畅饮时,风暴已经在海面上形成,起初只是一片面积,后来迅速扩展,气势凶猛,仿佛气体膨胀,广阔的海域霎时暴雨倾盆。黑空穷尽凶相,风暴迅猛地移动,像巨大的扫帚卷扫着,乾坤在晃动,无极在狂啸,这是摧毁一切的力量。
风暴移动的速度非常快,推广的范围无穷大,很快它就逼近燕尾岛所属的海区,燕尾岛上的鬼神盗很远就听到风暴肆虐的声音。
七哥八哥也听到了,他们还在葛鳗的餐厅喝酒。
葛鳗说:“风暴来了,听这声音非常大。”
鬼神盗都是在大海颠荡,大海的脾气他们早已了解,葛鳗更是见惯风暴,他说燕尾岛人把风暴说成大海发怒。
不过今晚的风暴要超出他们的相像,葛鳗现在还没预感到,燕尾岛的人都没想到,就是能预见几兆的燕尾斑也没料到。
风暴迅猛扑来,它的前锋已经扑到燕尾岛海岸,海水在急涌,巨浪向岸上推动,拍打着岩石,激溅起黑色的水花。
这并不是一个波浪了事,也不是缓慢移动,它是以层层的波浪剧烈地涌动向岸边冲来。
燕尾岛上的人都听到巨大的撞击声,这时还不能令他们震撼。
整座岛已经在风暴笼罩下,狂风肆意隳突,暴雨浓墨般泼下,天空海面全被黑暗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