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看是马蚌,并没有感到惊讶,仿佛知道他会出手,七哥笑着说:“咱就等马蚌兄弟和咱赌。”
马蚌也笑了下,从怀里掏出一袋银两,放在桌面。
长脖子鬼神盗将铁片扫进篓子,抱上木楼,开始往下倒。
七哥和马蚌不像八哥和牛眼螺,他们都没有急于出手,眼睛直盯着洒下的铁片,看准了机会,才快速出手,抓住他们看到最长的铁片。
两人抓完,看着铁片,都很自信,相视笑了一下,然后回到桌前,把铁片放在桌面。
众鬼神盗都围过来看,两块铁片都很长,而且差不多,很难用眼睛分出,只有合在一起比。
大家推葛鳗来比,葛鳗将两块铁片并排放着,仍然难比较长短。
葛鳗说:“这两块铁片差不多长,即使有差距,差距也在毫厘之间,咱分不出,谁能分得出?”
众鬼神盗都仔细看,有的看了说好像七哥那块长,有的说似乎马蚌长,全屋十几个鬼神盗,众说纷纭,无法取得一致。
葛鳗见大家都分不出来,说:“既然分不出来,这局就算平手,重新来。”
葛鳗的话得到大家赞同,七哥和马蚌也同意,正要重新再抓,燕尾岛一个叫二皮的鬼神盗忽然说:“咱想到怎么分出长短了。”
“怎么分?”众人盯着二皮问。
二皮拿起两块铁片,说:“众位兄弟跟咱来。”
他拿着铁片走到门外,去取了只盆子,倒满了水,然后放在地上,对着阳光,把两块铁片浮在水面上,阳光照射下,看水底的影子,竟然长短不一,七哥那块影子稍长些。
二皮这种办法果奏效,七哥那块铁片稍微长出,只长不到一丝,只有借着水光折射才明显分出。
马蚌坦然认输,笑着说:“七哥,你赢了。”
七哥也不谦让,朗笑说:“运气运气,只赢了一丝。”
分出长短,众鬼神盗赌兴未尽,又进屋赌。
十几个鬼神盗各拿一两银子放在桌上,等楼上倒铁片,他们过去抓,抓完了铁片,拿着放在桌面比,这次是一个鬼神盗抓到最长,他赢了,赢者通吃,他把桌上银两全收了。
八哥自从那一次赢了众人却被牛眼螺赢去,之后他手气就背,一直没赢,老是输。
他见刚才七哥和马蚌抓铁片时,先盯着铁片看,看准才出手,抓到都是长铁片,想自己可能太急躁了,也要先盯一会儿,看准长铁片再去抓。
八哥于是盯着看,等长铁片落下再去抓,可是他没去想刚才七哥和马蚌只两人抓,现在有十多人抓,大家都过去抓,前面有人挡着,等他看到长铁片,想去抓,已经来不及,铁片全都落地,八哥这次连铁片都没抓着。
八哥这下明白,人多不容他细看,只有快出手,听凭运气。总算有一次抓着块长铁片,八哥想这次该赢了吧,可没想还有人比他长,他又失望。
八哥手真背,一直没抓到长铁片,老是输。
众鬼神盗赌厌散场,大家离开赌屋,七哥八哥葛鳗马蚌牛眼螺一起从屋里出来,七哥对马蚌说:“马蚌兄弟,咱下午运气好,把你的钱都赢走了。”
马蚌笑着说:“输这点钱算什么,就是输光了咱还可以上土坡取,咱鬼神盗天天劫掠,还怕输不起钱,呵呵。”
“对,咱鬼神盗钱财多的是。”七哥嘿嘿一笑。
八哥找到牛眼螺,怪道:“牛眼螺,你害咱输了一下午,那次咱抓到长铁片,本来赢了,你上来要跟咱赌,不但赢了咱赢的钱,连咱运气都给赢走了,害得咱一直输下去。”
牛眼螺哈哈一笑,说:“八哥,赌博就是赌运气,不把你运气赢走,咱怎么能赢钱!”
走到路口,他们要分道,马蚌拱手说:“七哥,再会。”
七哥拱手说:“再会。”
牛眼螺也向七哥八哥葛鳗拱手道别,他和马蚌往另一条路走了。
七哥八哥葛鳗向左边路走,回葛鳗家。
三个人走在小路上,八哥问葛鳗:“葛鳗,你赢呀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