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岛主,没有,等咱带人进入洞内时,这人已经逃脱了。”马蚌如实向燕尾斑汇报。
七哥听了,想果然是马蚌有意诓自己去。
燕尾斑不解说:“踩了机关掉入坑里,坑口不是有大石头压住,掉入陷阱的人是怎么从石坑逃脱?”
“是,岛主,踩了机关掉入坑中,坑口是会被石头压着,这人能逃脱,是有人帮他移开压在坑口的大石头,他才得以逃脱。”马蚌回答说。
燕尾斑说:“会是谁?马蚌,你觉得会是谁晚上偷进假藏宝洞?”
七哥八哥心里都很崩紧,等着马蚌将自己说出。
马蚌说:“禀岛主,这两天在燕尾岛,有咱们岛的兄弟,还有蓝岛主和燕尾岛兄弟,咱觉得咱们两岛的兄弟是不会做这种事……”
七哥感到十分意外,马蚌竟然没有说出自己,还替自己洗脱干系,这是什么缘故?
“除了两岛兄弟,还有一个人,他就是风暴夜忽然上岛的枪乌,禀岛主,咱觉得枪乌来咱们燕尾岛是有不良企图,咱断定他就是昨晚偷偷进入藏宝洞的人。”
大堂上一阵哄响,鬼神盗都彼此相看,窃窃私语。
七哥听明白了,马蚌针对的人是枪乌。
马蚌手指着枪乌,厉声喝道:“枪乌,你昨晚去假藏宝洞干什么?”
枪乌看着马蚌,神态自若,笑了笑,说:“我去假藏宝洞干什么?”
“你来燕尾岛是有图谋,肯定是你偷偷进入藏宝洞。”马蚌目光如剑,刺向枪乌。
“两位岛主、在座兄弟都知道,我是被风暴刮到燕尾岛,并无其他图谋。马蚌,你说我去过藏宝洞,踩了机关掉入石坑,那我一个人又是怎么脱身?”
“这正是咱要问你,你还有帮手,你的同伙在哪儿?”马蚌咄咄逼人。
“我怎么会有同伙?我的同伙在哪儿?两位岛主和众兄弟都知道我是一个人被飓风刮到岛上,我哪来的同伙?”枪乌说完朗声笑着。
“枪乌你别想狡辩,”马蚌哼了一声,转身对燕尾斑说,“岛主,昨晚偷入藏宝洞的人肯定是枪乌,请岛主将枪乌拿下讯问。”
燕尾斑极信任马蚌,听了马蚌的话,正想叫人将枪乌抓起来讯问,抬起眼睛看到旁边坐着的蓝升,念头一下改变,他想蓝岛主在旁边,还有梧屿岛七哥八哥这些人也都在看自己断案,自己得把案子断得公正,好让人家说自己是个好官。
燕尾斑虚荣心作怪,他不想草率结案,他想查个清楚,他说:“葛鳗,昨晚你把枪乌安排在谁家里住?”
葛鳗说:“岛主,咱把枪乌安排在大蛤家住。”
燕尾斑看着大蛤,问:“大蛤,昨晚枪乌住在你家?”
大蛤出来,抱拳向燕尾斑施礼,说:“禀岛主,枪乌是住咱家。”
“我问你,昨晚枪乌住在你家,他有没有出去过?”
大蛤想了想,说:“岛主,咱不知道,咱和枪乌没睡在一个房间,咱不知道他有没有出去过。”
“第二天早上你醒来,有没有看到枪乌?”
“岛主,第二天早上咱醒来,到枪乌房间叫他吃早饭,他是在房间,咱和他吃过早饭,一起来大堂。”大蛤将自己所见向燕尾斑报告。
枪乌不耐烦,腾身站来,揖礼说:“燕岛主、蓝岛主,我枪乌素来一个人在海上漂泊,一场风暴将咱刮到燕尾岛,风暴平息,咱本想离去,只因蓝岛主相留,我才留下,不曾想竟被冤枉偷入藏宝洞,燕岛主、蓝岛主,既然燕尾岛有人不待见我,我这就告辞。”
枪乌向两位岛主拱了下手,转身要走。
燕尾斑突然恼怒起来,心说你想走就走,我能放你走吗!正要发作,瞥见旁边蓝升,又平静下来,说:“枪乌你先别忙着走,这事等我查清楚,就知道是谁了。”
枪乌听了,回过身来,说:“既然燕岛主这么说,我就留下,等燕岛主查清楚,还我一个清白。”
蓝升不动声色,在旁边看着,一句话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