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尾斑和蓝升下了大堂,两人往后衙走,走进燕尾斑的房间。
燕尾斑的房间比较宽厚,有里外两间,燕尾斑睡在里间,外间是客厅,厅里放着四张大官椅,靠东西两壁各放两张,椅子中间还放着几子。
正墙挂着一幅画,画出乎寻常的大,墙壁有三分,这幅画占了一分。
蓝升看这幅画心里很诧异,这幅画虽然大,画上的景致却非常小,有时候一座山峰画得还没有巴掌大,山里青一簇绿一簇,看不见树木,山路只剩下一条线,不细看很难看得出,只有一段石块路,掩盖在树荫下,倒是比较清晰,可以看见一块块青石。
燕尾斑和蓝升走进房间,燕尾斑请蓝升坐,两人坐好,下人奉上茶来,两人坐着喝茶。
燕尾斑啜了口茶,笑着说:“今天穿了蓝岛主送我的官服,真长精神,就差没有官帽官靴,如果有官帽官靴穿戴,那就真成一个官啦,今天案子当堂就断了,我曾看过一个官员穿戴齐整,坐在堂上,威风八面,惊堂木一喝,犯人无不招供,那才叫官威。”
蓝升笑着说:“这恐怕对咱们鬼神盗没用,官威吓吓百姓还好,对鬼神盗一点用处都没有,我们鬼神盗又有哪一个会怕当官的。”
“嗯,”燕尾斑点点头,“蓝岛主是,那枪乌也是豪横之人,这套官服也是吓不倒他。”
蓝升说:“燕岛主真觉是枪乌进入藏宝洞,踩着机关掉入陷阱?”
“马蚌说是他,我也觉得是,枪乌风暴夜上岛,来路不明,颇为可疑,这件案子是他来之后发生的,更是让人怀疑,我刚才要杀了他。”燕尾斑说时脸上忽然变得狰狞。
蓝升说:“燕岛主不是说陷阱上面石头得有人移开,掉落陷阱的人才能逃脱,可是枪乌只一个人上岛,他怎么会有同伙?”
燕尾斑笑着说,“我也是想到这点才没有杀他,等查出他的同伙再杀不迟。”
燕尾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冷笑,有没有同伙根本不重要,重要是我还不想杀他。
蓝升见燕尾斑狠劲上来,想岔开话题,他走到正墙前,指着墙上挂的巨幅画作说:“燕岛主,这幅画真是大,这是谁的杰作?”
“哈哈……”燕尾斑忽然狂笑起来,笑完后,得意地说:“这是我画的,我把它挂在这墙上,有时来看一下,以后这幅画就是燕尾岛传世之作,一代代传下去,谁能看明白这幅画,差不多就能掌握燕尾岛机密了,呵呵。”
“这幅画的场景巨大,一片广袤的山林,群峰耸立,好像还藏着许多沟壑。”
“蓝岛主真是好眼力,这大山里是藏着许多沟壑,嘿嘿……”
燕尾斑笑声有一丝诡异,蓝升多看了画作几眼。
下人进来,请两位岛主去用餐。
燕尾斑说:“蓝岛主,咱们去吃饭。”
蓝升说:“好。”
两位岛主走出客厅,走去餐厅吃饭。
蓝升吃过饭后,他一个人走出燕尾斑住处,走进小路,淡甲过来见他,蓝升对淡甲说了两句,他叫淡甲去把七哥八哥叫到村口,自己在村口等他们。
淡甲领命去叫七哥八哥,蓝升继续往前走,他走的比较慢,等他走到村口,七哥八哥也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