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升走对了路,他猜到燕尾斑的心思,是要循着自己的时间走。
燕尾斑是元朝至正时期成为鬼神盗,来到燕尾岛,所以他就用至正为自己标记,划在洞下方,表明这个洞是正确通道,要从这个洞走。
蓝升三人走出了长洞,眼睛就被耀花。
火把照过去,前方雪白一片,都是银子,大锭大锭的银子,闪耀着迷人的白光。
前方是一个大洞,有两间客厅大,除了中间空出一条道,其他地方全堆着银子,银子堆得高过人头,像矗立着山头。
蓝升火把四处照着,说:“藏宝洞终于到了,这个洞堆的是银子。”
七哥八哥也拿着火把照,七哥说:“是啊,花白的银子,银光闪耀,这得有多少两?”
八哥说:“几百万两吧,这得几百年的积蓄。”
蓝升说:“这有一条路,走,我们从这儿过去。”
蓝升举着火把往前走,前面像银子开出来的路,两边是银山,一块块银锭堆压紧密,放的时候一层层堆上去,想拿只能从高处拿,下面一锭也拔不出。
蓝升笑着说:“燕岛主的银子要比老岛主存得多,他平时节俭,不像老岛主那么挥霍。”
七哥走着,眼睛睃来睃去,听了蓝升的话,说:“是呀,燕尾岛是很俭朴,咱们上岛看他们用的东西都很普通,还以为他们很穷,没想到这里竟堆着这么多银子。”
八哥看了,说:“这里怎么都是银锭,没有银器,燕尾斑怎么劫的尽是银锭?”
七哥说:“对呀,怎么只有银锭,没有银器?难道燕尾斑劫了银器都熔铸成银锭?”
蓝升说:“这就奇怪了,银器打得精美不好么?可以用呀,像老岛主银盘银壶平常都用,豪气奢华,燕岛主把它熔成银锭,堆在这儿有什么用?”
七哥说:“燕尾斑为人苛细,你看他这银子堆得这么整齐,一丝不苟,老岛主就随性多了,他的银子银器都是随便堆放。”
八哥笑着说:“燕尾斑用银子向鬼商季离买货物。”
蓝升说:“不大像,我和燕岛主在一起,他都没怎么提起鬼商季离,可想而知,他和鬼商季离来往并不密切,并没有经常向鬼商买货物。”
八哥笑着说:“燕尾斑不买东西,堆这么多银子干什么用?积攒着买官?”
听了八哥的话,蓝升和七哥都笑了,蓝升笑着说:“这倒有可能,燕岛主是很喜欢做官,他以前只当了一天县官,现在一直遗憾。”
七哥笑着说:“这里这么多银子,可供他买个一品官当了。”
蓝升停下脚步,擎着火把,照着眼前的银锭,说:“这银堆有没有那艘官船上的银器?”
七哥八哥也都停下,七哥拿着火把照着银堆,看了一会儿,说:“看不出,银器被他熔了根本看不出,不知道有没有。”
八哥也说:“是看不出,这燕尾斑不会是怕银器抢了让人认出,故意将它们熔化吧?”
蓝升说:“不知道,我们继续查看。”
三人看完银堆,走到路尽头,转过去有个石阶,三人踏着石级下去,来到下面的石洞。
这下面一层的石洞也很大,像一间大陈列室,里面放着许多瓷器,一件件瓷罐瓷碗整齐排在地止,器形都很大,石洞地面被它占去不少。
八哥看着一件件瓷器,说:“哇,这么多瓷器,比沙蚝家还多,这燕尾斑也喜欢瓷器,抢了这么多瓷器,放在这儿做展览。”
七哥识货,他看一眼就知道这些都是本朝烧造的出口瓷碗,说:“这些都是元青花,没想到燕尾斑竟放了这么多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