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八哥被外面喧闹声吵醒,睁开眼看七哥也醒了,含糊说:“什么声音?”
“是呀,大清早什么声音这么闹?出去看看。”七哥说着起来。
两人起床,穿好衣服,走出房间,正碰上打铁,两人问打铁:“这外面什么声音这么闹?”
打铁说:“兄弟们正扶着金牛巡岛,走,咱们也去。”
打铁在前面,七哥八哥在后头,三人走出打铁家。
横塘岛海盗村一家一户座落,门前就是路,打铁引着七哥八哥转过一座房屋,看见一群人正抬着一个大木架,木架上有一头大金牛,他们抬着大金牛在村路绕,从各家各户门前抬过。
这头金牛和真牛差不多大,牛眼圆瞪如铜铃,牛头前冲,两只角锐利前顶,身体膘壮,肤色金黄,全身肌腱一块块,四蹄强健有力,像要奔跑起来。
金牛是用纯金铸成,非常沉重。
金牛立在一个大木架子上,木架子有一人高,一根根粗木绑得坚固扎实,架着那么沉重的金牛也不会垮塌。
木架子两边横着两根长木杆,两旁有许多人单手攥着木杆,抬轿子似的抬架子上的金牛。这些人多是横塘岛鬼神盗,也有几个梧屿岛鬼神盗,苦鲅头也在其中。
七哥八哥看苦鲅头在木架子右边,左手攥着木杆,和一排人抬金牛,抬的人都很兴奋,脚步有节奏踏动,嘴上不停地发出“吽吽吽吽”声音。
“走,咱们也过去。”
打铁领着七哥八哥跟上去,跟在抬架子人身边。
七哥八哥跑到苦鲅头身边,问:“苦鲅头,你怎么会抬上架子?”
苦鲅头说:“咱住在目蚝家,一早被目蚝叫醒,说一起去抬金牛,咱问他知道这抬金牛巡岛是横塘岛古来的风俗,咱跟着他来到祠堂,把金牛抬出,从祠堂慢慢地抬到这儿。”
“这金牛重吗?”
“刚去抬的时候只有我们两三个人,倒是有点重,后来人渐渐增加,现在人多不重,七哥八哥你们也来抬,很有意思。”
苦鲅头说完又“吽吽吽吽”起来。
“好,咱们也来抬。”七哥八哥也觉得挺有意思,攥起木杆抬金牛。
打铁在另一旁抬。
他们边抬边“吽吽吽吽”叫着,慢步走着。横塘岛海盗村的房屋一座座独立建成,每一座隔着巷道,门前道路也很宽敞,四通八达,他们抬着金牛挨家挨户走过,每经过一户人家,就会把里面的人吸引出来,参加进来,前面的人抬累了,后来的人会替换着抬。
横塘岛女鬼神盗不少,她们也都参加到队伍中,和男人一起抬金牛。他们抬到花螺家门前,花螺出来,满面春风,走过去攥着木杆抬金牛。
人越来越多,他们有的人抬着金牛,没抬着在旁边跟着。走过整个村子,全岛所有人都参与进来,梧屿岛的鬼神盗也参与进来,人人兴高采烈,唱着跳着,气氛十分热闹。
挨家挨户走过后,抬到岛主住处,龙胆母和蓝升、水母姐、罗春只听到声音,从屋里出来,在门前迎接金牛。
蓝升看队伍浩浩荡荡,有百多人拥来,两岛鬼神盗,还有下人,聚拥着金牛。金牛在大木架上,由许多人抬着,那大长杆两边有二十几个人攥着,稳稳地前进。
蓝升心里讶异,问身边龙胆母:“这只金牛真大,他们抬着金牛做什么?”
龙胆母一脸欢笑,说:“金牛巡岛,这是俺们横塘岛习俗,抬金牛队伍来了,蓝岛主,走,俺们先过去,等下俺告诉你这习俗的由来。”
抬金牛队伍经过岛主住处大门前,龙胆母走过去,蓝升水母姐罗春只也跟上,他们都进入队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