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爷爷眯起眼仔细瞧了瞧解疏,说道:“你怎么把眼镜摘下来了?”
“我在京都花光所有积蓄做了手术,眼睛治好了,再也不用戴眼镜了。我现在身无分文,老头,我可是来投奔你了。”
“去去去,滚一边去。”张爷爷拿起报纸在他身上拍了拍,“把阿黄放下来,滚去做饭。”
解疏看着这个不大的两居室,感慨万千,拿起柜子上的菜走进厨房。
张爷爷看着解疏的身影,叹息道:“孩子终究是大了,有自己的路要走了。”
阿黄叫了几声,用头蹭了蹭张爷爷的手。
“老头,你和阿黄说什么呢?”解疏探出一个头。
“我和阿黄说,要卖了你,省得在家跟个家雀似的废话不停。”张爷爷摸了摸阿黄的狗头。
“我回来是霍霍你的家产的,到时候我和阿黄出去住,就留你一个人呆在这。”
“臭小子。”张爷爷笑得眯起了眼。
四菜一汤摆放在桌子上,算不上丰盛,却足够两人吃饱了。
解疏殷勤地给张爷爷夹菜,张爷爷哼了一声说道:“臭小子,有什么话直说吧,扭扭捏捏像什么样子?”
解疏停下筷子,看了看张爷爷说道:“老头,我这次要离开了。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恐怕很久都不能回来了,要好多年才能回来。”
张爷爷继续夹着菜边吃边用沉稳的腔调说:“我知道了。臭小子,好男儿就该离家好好闯荡干出一番事业,我会在家等你回来的。电视机上边有些零用钱,就当做路费了。”
他看解疏默不作声,手里的筷子放在碗上呵斥道:“你以后可不许再这样!要做一个铁铮铮的汉子,意气风发热血拼搏。”
“是!”
解疏只在张爷爷家呆了三天就离开了,电视机上的钱未动一分,还有他想问的那个玉佩一同埋葬在心里,终有一天将会揭晓。
京都青云大学门口对面街道。
“老大,这都四天了,那小子是不是不会再来这里了?”一名刀疤脸男子问旁边脸上络腮胡的壮汉道。
“沈三少爷说了,那小子就是个穷学生,早晚会回到这里的。”壮汉冷声道,“就是离开这里也逃不过我王家武馆的追捕。”
王家兄弟曾经是两个误打误撞进入修真界的散修,后来结识了沈三少,在沈三少的帮助下纷纷突破到炼气期七层和炼气期五层,然后成立了王家武馆。
这王家武馆背靠沈家收了几十号人,平时除了接保镖工作,其他时间都专门服务于沈家。这次是奉沈三少的命令废了解疏这个不知何时开始修炼的穷学生。
刀疤脸烦躁地看了一眼青云大学的大门:“等我抓住这小子,我一定要把他挫骨扬灰!”
“老大,我有一个提议!”身后一名小弟突然说道。
“说!”
“我们可以挑战青云大学的武术社团,将那个小子逼出来。”
“你和刀疤去办这件事。”
武比很快被批准下来。
同天下午,青云大学武术社团的室外擂台周围战满了人。
“本次我校武术社团与王家武馆进行一次武术交流会,现在请双方派出代表。”裁判说道。
一名女学生和一位瘦弱的文弱男子走上台。
“请多指教。”
女学生先出拳,结果被男子反手抓住手腕,然后重拳出击。用力之巨大,场外人都看见女学生飞出去砸在地上,女学生爬起来哭着跑下台。
“老大,这些学生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他们就像是温室的花朵,一折就断了。”刀疤不怀好意地笑着。
台上男子已经打败了四五位学生,其他学生根本不愿意上台挨揍。
“我听说你们学校的那个解疏挺厉害的,把他叫出来,我们和他打!”男子大声道。
“解疏,赶紧给我们滚出来!”文弱男子喊道,“像个废物一样躲起来,丢不丢人啊!”
台下学生都在窃窃私语。
“解疏是谁啊?武术社团的人吗?”
“据说是个小白脸,没听说他会武术啊?”
“妈的,这个解疏上哪里去了?这种时候竟然临阵脱逃。”
“被包养的小白脸,怎么可能打得过王家武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