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横指了指自己道:“险胜,只是之后我才发现,这样的胜负没有意义!”
“没有意义?”朱九天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王横。
王横一字一句说道:“因为那并不是他的真身,只是他驱使的分身罢了。无论我们杀掉几个,对他来说不过就是施法再制造一个的事情。”
朱九天呆立当场,他没想到过居然会是这样的事实!那个道人只是分身!那个杀害自己母亲,杀害自己兄弟朋友!杀害了镇上所有人的罪魁祸首,居然只是凶手的一具分身!
“啪”肩上被人一拍,朱九天才回过神,他抬头看着面前的王横,有些不甘道:“可我连他的分身都不是对手,似乎无法帮你。”
“不,我已经说了那样的胜负没有意义。而现在,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完成,这才是胜负的关键。”
“为什么交给我?”
王横闻言看着朱九天道:“因为关河渡口如此多前来烟雨楼报名大考的人中,只有你我能确定一定不是他的人。”
朱九天垂头思考着,最终他握了握拳抬头看向王横道:“我要怎么做?”
王横伸手递给他一枚白色的卷云状徽章道:“烟雨楼中可疑的人物都在我的监视之下,现在我要你替我找出隐匿在报名考核人员中的可疑人物。从此刻起,你就是雾霭的外围人员了。具体事宜等你到了烟雨楼后我会命人与你对接,这枚徽章是身份的象征。同时它也是一个保命符咒,如果遇到危险,捏碎它可以将你传送到三百里之内的一处雾霭的据点。”
朱九天接过徽章,将它收入怀中。
王横看向他提醒道:“切记,对方远比我们想的狡猾,你要小心行事。”
说完,王横单手掐出一诀,朱九天瞬间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等他眼前清明时发现自己已经身在福喜客栈的房间内。
他从怀中掏出那枚徽章,回想着王横说的那些话,起身来到窗边。
看着渡口中熙熙攘攘的人群,抬头看了看天边的晚霞苦笑一声道:“这可真不是件好差事。”
清晨,关河渡口下起了小雨,朱九天起了个大早,今日是搭乘渡船离开的日子。
这里的渡口一日售票百张,票子上没有数号只标日期,先到先乘,二十人一船,一日五发。
来到这渡口也已经过了两日,朱九天却还是头一次走到码头上。
澜江,星月帝国南方最大的一条河流。它西起西漠,东至江州,几乎横跨了半个四方大陆。河流上半段急弯、峡谷,水流湍急;下半段丘陵、平原,平稳宽阔。
流至江州之地,江面已宽数百丈,自南向北,在泉亭处转过一个大弯,向东奔流入海。
关河便是这条巨龙数百条支流中的一条,而关河渡口便设在两河交汇之处。
站在关河渡口的码头上,便可遥望滚滚关河撞入澜江,澜江浊而关河清,两河交汇处像极了那所为的泾渭分明。
关河渡口码头,长五十丈,宽十五丈,下方用巨石垒砌而成,上搭木质架构,每根木头都需两人才能合抱过来。
此时,一艘帆船已经泊在港中,在帆船放下的跳板前站着一个戴着斗笠的男子。
男子看到朱九天走近,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着:“还剩三位,凭票上船。”
朱九天从袖中拿出那块木质的船票交给男子,男子看了看,将票收好冲朱九天晃了晃手示意他上去。
朱九天刚踏上船上的甲板,只听闻那男子吼了声:“这班船满!”
只见在帆船的船楼上有人对着他晃了晃手中的旗。朱九天只觉得很是新鲜,以前常听人说水上行船常用旗语,今日方见庐山真面目。
就在这时他身后传来一声女子的娇喝声:“啊!终于见到你了!我找了你好久呢!”
朱九天转过身,只见身后一女子,面容精致,妆容淡雅。身着粉色长裙,在头顶挽着一个高髻,用一根金步摇固定住。
就在朱九天思索在哪里见过这个女子时?秦时月撑着一把伞走了过来,遮挡在女子的头顶上。
朱九天这才想起,是当日站在秦时月身边的宫装女子。今日换了个装扮,让朱九天一时没能认出来。
想着秦时月曾替自己解围过,朱九天主动抱腕拱手道:“原来是秦兄,上次多谢秦兄替我解围。”
秦时月点了点没有说话,倒是那女子一把抓住朱九天的衣袖道:“谢啥呀,那日本来就是你赢了。要我说,应该怪他多事才对!我叫谢晚晴,今天开始我们就算认识了!”
朱九天倒是不讨厌性格活泼的女子,他抱拳道:“朱九天,见过谢姑娘。”
“我年长于你,你刚才叫他秦兄,那也应该叫我一声谢姐才对!”听到朱九天的说法,谢晚晴一副意见大了去的样子。
“快走吧。”秦时月在旁轻语了一声,向着朱九天善意地笑了笑,拉着谢晚晴就向内走去。
被秦时月拽走的谢晚晴还不忘回过头对着朱九天喊道:“记得下次见到我,要喊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