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不能完成约定也不是单一导致的。朱九天过来本来也就想通过单一看看能不能降低一些要求,不过他自己明白要自己进入前十六名恐怕和调查有关,因此多半这个条件是不会改变的。
所以朱九天原本就想过来看看能不能从单一地方,或者通过单一从王横地方要点别的好处。如今不单单是得了好处,而且是个天大的好处,甚至大的朱九天都有些承受不起。
“起来坐下吧。”单一开口道:“王横这个怪胎,极少对人信赖有加,要说能得他看重的也是寥寥无几。如今虽然不知他为何要对你提出这样的要求,但他曾对我提起过一些你的事情,或许他对你有所希冀吧。”
朱九天坐回椅子上,其实单一所说的,也是朱九天一直以来有些疑惑的地方。根据朱九天现在了解到的情况,妖修挖心案几乎遍及整个江州,按理说王横应该接触过不止一个涉案的人员,可偏偏就找上了自己。
朱九天在内心不止一次的想要得到一个答案,可每每想到最后都只能不了了之,也只能告诉自己现在思考这些也是毫无意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与单一又闲聊了一阵,朱九天在一位修士的陪同下离开了厢房。单一看着一茶壶的茶叶渣滓,露出一副肉疼的表情,心中哀叹着:好家伙这一泡就泡掉了一年的镇魂茶,自己这到底遭的是什么罪!
想到这,他有些气恼地对着院子咆哮道:“老夫这次可是亏得家底都赔进去了,你这下满意了?”
“呵呵,单长老言重了,就这些镇魂茶对于单长老来说不过九牛一毛而已,何来赔了家底一说?”说话的人正是王横,只见他轻摇纸扇从门外走了进来。
“放你狗屁!”单一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一拍桌子起身就要骂街。
王横收起纸扇摆了摆手,一脸求饶的样子,笑着道:“单长老何必动气呢,这镇魂茶我那刚好也有些,到时候让手下替长老拿些来就是了。”
单一冷哼一声,拿着眼角瞥着王横,一屁股坐了回去,只是脸色依然是那副谁欠了他钱的样子。
王横也不当回事,坐在了刚才朱九天坐过的位置上,对着单一拱了拱手道:“单长老这些时日确实辛苦了,晚辈自然是不会让您老人家白白辛苦的,为此晚辈可以给长老两个选择,一个瓶丹药或者是一个情报。”
单一一摆衣袖开口道:“小子,少来这套。你也知道到我这个情况,寻常丹药能有什么效果?能对我有效果的丹药你又岂能得到?有什么消息直说便是。”
“长老果真聪颖过人,这都没能框住长老。”王横一收手中的纸扇,看向单一神色一肃道:“不瞒您说,师叔他出关了。”
“师叔?”单一先是一愣,能让王横喊出师叔的能有几人,而且还是在常年闭关的,他皱着眉头思索了良久依然没有映像。突然,一道身影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逝。他神色一顿,双眼圆睁,伸出手有些发抖地指向王横,“你……你是说……”
王横笑了起来,一展纸扇,开口道:“不错,正是那位。”
“掌门居然会同意让他出山,难道此事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单一又细细思考了一会,突然开口道:“难道说,已经确认了门中有对方的人?”
“单长老果然不简单,正是如此。”王横赞许地点了点头道。
“既然王堂主肯与老夫讲出此事,是把老夫当成了自己人,不知道王堂主想要老夫做什么?”单一知道以上的信息,便想通了对方的来意。
“并不是我想让单老做什么,而是奉掌门令。”说着,王横从怀中拿出了一块令牌,令牌上刻着祥云的突然,在令牌的正中是一个深涩难懂的古代文字。
“老夫单一,谨遵掌门吩咐。”见掌门令牌在前,单一自然不敢托大,赶忙单膝跪地恭敬道。
“盯住朱九天,是杀是留全由单老您一人判断。”
“什么?”单一以为自己听错了,抬起头看向王横。见王横表情肃然,知道这就是命令的内容,又不解道:“王堂主不是要他帮忙查案吗?如今这条命令又是什么意思?”
王横扶起单一,将令牌放在单一手中道:“单长老应该也知道青柳镇案的情况吧。”
单一点了点头道:“自然是知道,全镇皆遭毒手,连修行门派的弟子都没有放过,门中也是因为这件案子开始加紧了对妖修案的查办。”
“朱九天,是青柳镇唯一的活口!”
单一一愣,明白了王横的话:“难道你是怀疑……不对,不对!你若是怀疑,按照你的性格定然不会让他轻易入场,一定是悄悄控制他的行踪,在合适的时机将他清除才对。”
王横闻言摇了摇头道:“单长老对我们雾霭的行事手段可真是了解。您说的没错,一般情况下,确实会如此,只是这个朱九天有些特别。”
单一哦了一声,好奇道:“不知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否告知老夫?”
王横轻轻一笑,轻语了一声:“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