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等,这始终是他的劫难”
轩严躬身称是。
轩严听后,静立一旁,继续观看。就在此时那逐渐凝聚而成的人形少年郎睁开了眼睛,他的眼中一片空洞,而其右手逐渐抬起,此时,不仅是水灵力,就是其余四行灵力也在被其凝聚,生成一把短柄匕首,少年郎握着匕首,飞扑而来,抬首便向着吞天老祖斩去,一击,两击,虽然他的击打连吞天老祖的身前一丈的空洞空间都破不开,可少年郎就是不死心,不仅如此,随着进攻的无效,少年郎竟啊啊的叫了起来,显示出其愤怒至极心绪,而且随着其情绪的大范围的波动,轩严明显感觉到整个空间的水灵力都开始产生一种无法言明的震颤,而小十的身影更是开始逆转,逐渐膨大,模糊。更是随着其疯狂的进攻,其身形也逐渐变的淡薄起来。
吞天老祖叹了口气,说道:
“哎,动手吧,尝试用自己的水灵之力与予天的融合,你自会知道如何做的”
轩严听后,伸手指向半空中的少年郎点去,一道浓重的水灵之力从轩严的指尖汹涌而出,那水灵之力在接近少年郎的时候,少年郎略一迟疑,随手将其打散,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可随着散去的水灵之力被少年郎吸收,少年郎开始漠视了轩严的水灵之力。很快轩严就成功控制着自己的水灵之力与少年郎接触融合,在这转瞬之间,轩严心头一震,双眼竟如同小十一般开始空洞起来,轩严如同来到了一个梦境,在那梦境,轩严看到一个人,那人穿着一身青灰宗门服饰,胸前一把金剑标志,那人伸出大手一边将自己抓起,一边叨念着:
“赚了,这次可赚大了”
而后将自己进一个笼子,而自己看到身下的草窝中最后一只吱吱叫的银雪幼鼠竟尝试去咬那青灰服饰之人,当那只幼鼠一口咬到了那人,那人愤怒的将那只幼鼠直接摔死在岩壁上。当笼子被提起,轩严看到了那幼鼠的尸体,还有不远处一只体型较大的母鼠的尸体,轩严看到那母鼠的尸体后心剧烈的疼痛,一个声音在脑海中盘桓,妈妈,妈妈。而后轩严抬头看了一眼那个将自己抓获,摔死自己兄弟,残害自己母亲的人的嘴脸,那一眼深深记在了他的心中,直到一块麻布覆盖而来,遮蔽一切。
恍惚间,轩严就是那笼中的幼鼠,如此的无助,而在轩严心头,却又有另一张脸闪现,看到后却是如此的熟悉,而那个人脸不是自己吗,那是你轩严。
瞬间明白过来的轩严,重新分出了自己,他慢慢从黑暗中走出,从那恐怖的笼子中将小十抱起,说道:
“小十,不要怕,小十,不要怕”
手中的小十,打着寒颤,睁开的眼睛起初是白茫茫的一片,可随着轩严的抚摸和安抚,慢慢的开始清澈,黑色的眼珠逐渐凝聚,当眼中彻底清明的时候,小十的眼中留下了滚滚泪珠。
轩严轻轻的说道:
“小十,这是你的劫难,你要挺过去,如此,才对得起你的母亲”
小十听后转头看了一眼远方那躺在地上的母鼠尸体,才含着泪转过头,在看向轩严的时候,眼前的事物尽皆消失,漫天的灵力剧烈收缩凝聚,轩严一声痛吼,再睁开眼睛时,一口鲜血喷出。但很快一股强大的灵力暖流便稳住了轩严的伤势,轩严盘膝而坐,运转伤势。当再一次缓过神来抬首之时,一个俊逸的,一身白衣的,飘飘然于半空中的少年郎也同样睁开了眼睛,看向轩严。主仆二人四目相对,却有太多的辛酸,苦楚和温情。小十缓步踏空而来,每走一步,便有一缕白色灵力如纱一般汇聚飘飞到小十的白色外衣之上,当小十走到轩严近前之时,小十白色的薄衣,飘飘然如清水流荡,不染半点尘痕。而这少年郎几与轩严齐高,虽然小眼,却眉清目朗,皮肤胜雪,一袭白衣飘洒,满头银发飞扬,端端钟天地之灵秀,悦悦蕴山水之华英。
小十先是给吞天圣尊深深一礼,而后站起身来对着轩严突兀的说道:
“我可以杀了他吗”
这一句话,将轩严问的无所适从。轩严呆傻看着眼前这无比熟悉又无比陌生的少年郎,却说不出一句话。
小十眼中露出无尽的落寞。却并没在逼问轩严。而吞天圣尊眯眼观瞧了片刻,随手一展,却是将小十在化形之时脱落的血晶收入手中,随后将其碾碎,再张手时,一团蠕动的血水在圣尊的手中翻滚,而后,将其打向小十,小十没有丝毫的躲闪,当血水碰到小十的时候,有呲呲之声作响,血水犹如将小十全身镀了一层红色的水晶一般,而小十也露出了痛苦之色,但小十却丝毫未动。吞天圣尊双手挥动,在小十身上打下一个个灵力符篆,每打进一个,便会带进一分血水进入小十的体内,如此,当打进九十九个灵力符篆的时候,小十的气息与化形妖兽一般无二了,体表的血水全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