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宏讲到这里,不由的看向轩严,可看不到面具下的轩严任何的情绪,不由的问道:
“上使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轩严说道:
“面有微瑕之人,不见也罢”
包宏说道:
“包宏曾有一前辈,对包宏有大恩,也名轩严”
轩严只是淡淡的一句,是吗,而后却也不在应答。
二人到了山门,而此时山门前已经有天剑宗宗主萧枫溪携众天剑弟子恭迎,这萧枫溪年纪看着比之小包子也大不得几岁,但那一宗之主的威严却是十分的有气势,而对于轩严的来访,天剑宗十分隆重,金丹长老来了十数位,至于筑基练气弟子则是乌压压的一群了。自来这天剑宗后,轩严第一次,动用了灵力,一步踏在了这位年轻宗主的面前,而这萧枫溪轩严也是有些印象的,乃是祝冉绮的一个远房表弟,而且似乎还和师尊有些关系,当时言语间听祝冉绮的意思,这萧枫溪灵根资质虽然优异,但贪玩好物,所以竟迟迟连筑基境都没达到,一心在外物之上,对修行甚至嗤之以鼻,道:人随心动,岂可身沉困苦严修之所在。没想到,这却成了他的生机,后又因妖族的插手,筑基,结丹,结婴,这个曾经浪荡的少年郎竟到了一门宗主的地步,言语间,自有威势。
萧枫溪上前与轩严寒暄,虽感觉出里面有生疏堤防之意,轩严却并不为意,平静相待。众人迎奉着轩严到了天剑宗主大殿,看着眼前的一切,亭台似还在昨日,一切实已成云烟,轩严环顾四周,引来萧枫溪的疑惑,不由的问道:
“上使可是察觉我天剑宗有何不妥”
轩严摇了摇头,一边走过去,无视萧枫溪等人,坐到了客位首座,一边说道:
“此地与我当年修习之所,颇有几分相像,所以怀思往旧,心有所伤”
萧枫溪说道:
“奥,不知上使所修在何地,与我天剑竟有相像,枫溪井底之蛙,必是孤陋了”
轩严看向这位年纪轻轻的萧宗主,眼中却多了几分落寞,说道:
“萧宗主,天下行行,皆为一往,你以为自己在井中,求出井而看天下,晓是非,岂知,井外复又是井,如此,若无长恃,不如坐进观天,易未不可”
听到这话,萧枫溪脸色阴冷了许多,说道:
“上使的意思是,我们应该老实坐在井中,安稳糊涂过日子喽”
轩严说道:
“也是一个不错的活法,倒是少了是非”
听到这话,萧枫溪的脸色已是十分的难看了,声音沉重的说道:
“上使认为我们是半点的希望也没有了”
轩严说道:
“半点也没有”
有一金丹修士猛然站出,大声厉呵道:
“放肆,我天剑宗岂是你这种人族败类可以随意轻视的”
这人指着轩严,刚谩骂了一句,如遭重击,倒飞了出去,大殿中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人已经撞击在了身后的一根石柱上,不省人事。场中气氛迅速紧张。众人一个个将灵剑抽出,严阵以待,更是有人上前查看被轩严击伤的金丹修者,给其服下丹药,后又上前躬身对萧枫溪回禀,言道:
“宗主,五长老无妨,只是心脉受损,休息一段时日便可”
萧枫溪上前一步,冷声道:
“上使这是何意,辱我天剑在前,伤我长老在后,难道这就是大联盟的宗旨吗,欺压自己的族人”
轩严如常,瞥了一眼众人,说道:
“宗主虽已结婴,但不知又有几分真才实学”
这一句说出,一直在忍让的萧枫溪直接怒了,指着轩严说道:
“你什么意思”
轩严说道:
“萧宗主觉得自己能在我手中走几招呢”
听到这句话,一直没有抽出灵剑的萧枫溪,缓缓从腰间的储物袋中抽出了一柄灵剑,轩严用手指轻轻开始敲击桌子,当萧枫溪将灵剑摆在胸前,严阵以待后,轩严说道:
“宗主小心了”
结果话音刚落,当的一声,萧枫溪身前的灵剑断裂,身体猛然向后倒退,结果刚刚站稳脚步,胸口如被重物重击,倒飞出去,撞击在后面的墙壁上,而其余之人见势就要一拥而上与轩严拼命,可萧枫溪撑着身子急忙阻止众人道:
“助手”
众人止步,萧枫溪一步步走上前,走到轩严身前,擦了一口嘴角的血,拱手说道:
“谢上使赐教”
轩严起身,对着一旁也提着剑冷冷提防自己小包子说道:
“走吧,这天剑宗,我还没有看够呢”
说着便向外行去,并又言道:
“我大联盟岂是尔等可以随意猜度的,莫要在轻视我大联盟,更不可对我大联盟再有丝毫猜忌,今日便也只是给你们一个小小的教训,让你们知道,自己是如何的弱小”
说完,不在迟疑,向外走去,而小包子在看了一眼萧枫溪后,萧枫溪点头示意后,跟随轩严而去。
而在混沌中一条飞行飞舟之上,刚刚发生的一切,被吞天一族镇守的督领,化虚妖修通过一面镜子看在了眼里,而这里还有这许许多多的镜子,展现着一处处光景。
有一化形妖修说道:
“督领,此人有些奇怪呀”
这位化虚督领,沉思后,只是说道:
“给我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