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作为亲戚,江辰是应该上门拜访的,但两年前江辰挥舞着拳头,几乎所有亲戚都和他断绝了往来,江辰自然也懒得去。
“先生,要打车吗?”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司机问道。
“金河宾馆。”江辰上了车,说道。
“好嘞。”司机痛快的答道。
汽车越开越快,走的地方越来越偏,江辰似乎察觉到了,但没在意,蝼蚁花心思给你找点乐子,也是挺好的。
终于,车辆停了下来。车门被粗暴的打开,
“小子,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这次非打断你双腿不可。”一打手挥舞着棒球棒狞笑道,看着车里的江辰,如同待宰的羔羊。
他却不知,车里坐着的哪里是羔羊,而是刚刚在临市连杀几十人的杀人狂魔。现在,恶魔又要漏出獠牙了。
“啊,”凄厉的惨叫响彻整个小巷。
此时,某一别墅,床上一对男女在为爱而鼓掌,韩玉龙把身、下的女人幻想成江雨青,更加奋力冲刺起来,那女人感觉到韩玉龙今天格外的勇猛,更加配合的尖叫。
不多时,韩玉龙身体一阵抖动,泄了元阳,女子配合的来了一声婉转曲折的尖叫,像极了高、潮。
韩玉龙翻过身,双眼看向窗外,突然,双眼充满恐惧,竟有一道人影就立在窗边,身影居高临下,盯着韩玉龙,双目冰冷。
“地府今晚为你开门,好走不送。”江辰身影闪烁,一拳递出溅起一篷血雨,带走一条生命,韩玉龙,卒。
第二日,随着清晨第一缕阳光划破夜空,有晨跑者早早起了床,开始晨练,当有人路过那条小巷时,满地的尸体横竖摆列,地上的鲜血经过一夜的时间早已变得乌黑。
来人被吓得身瘫痪在地,这幅惨象比任何电影还要来的真实,对他造成的阴影恐怕一辈子也摆脱不掉。许久,110电话打通,警察来了。
江雨青家中,江雨青父母还对韩玉龙已经魂归地府一无所知,他们对江雨青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语言逐渐恶劣起来。
“江雨青,我告诉你,这婚你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你是老子生的,你的事老子说了算。”江鸣的语气依然令人作呕。
“青青,想一下你的弟弟吧,他都二十多了,结果现在还是一事无成,就连结个婚,人家女方也嫌咱家穷,婚事也吹了。咱家只能靠你了。”这是江雨青的母亲王霖。
两人一唱一和,红脸白脸,把一家重担压在一弱女子身上,竟丝毫不觉得愧疚。
江雨青心中难过至极,但想到两人养育自己长大,心中不免凄然,
“好,我答应你们,只希望我下辈子不再是女儿身。”
江鸣和王霖顿时大喜,至于江雨青后面说了什么,两人如同未闻。忙给韩玉龙打去电话。
电话接通,接电话的不是韩玉龙,而是一名中年男子,他是韩玉龙的父亲韩业。
“喂,我是韩业,玉龙的父亲,想必你们是江雨青的父母吧,玉龙生前很喜欢她。”
“生前?昨天玉龙那孩子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就这样了。”两人顿时大惊,心痛的说道。至于这份心痛,是心痛人还是心痛钱,难说咯。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玉龙还没结过婚,他生前很喜欢你们女儿,如今他不在了,但婚礼还要举行,我给你们一千万,让你们女儿嫁给玉龙可好。”韩业说道。
江鸣王霖对视一眼,都被一千万这个数字给砸的头晕脑花,这个女儿他们嫁定了。至于是嫁给活人还是嫁给死人,这与他们有什么关系。
“愿意!愿意!”
这对夫妇果然人间少有,两人为了婚礼能够顺利举行,或者说为了那一千万能顺利到手,竟收了江雨青手机,给江雨青禁了足。金钱迷人眼。
而江辰此时在街头闲逛,一脸宁静,好似昨晚的杀戮与他无关似的。或者说,袖手杀人在他眼中就和袖手摘花没什么区别,视人命如草芥。
江辰走在接头,目光飘向一处,那是个脏兮兮的乞丐,虽然蹲着,但也能看出身材高大的轮廓,脸色焦黄明显是长期营养不良。
有路人不忍心,向他扔了些碎钱,谁知这乞丐拿起钱追上路人,一把把钱还给路人。
“俺娘说过,别人给的钱不能要。”说完就又回到原处蹲了下来。
江辰走到乞丐身前,不对,这时候说乞丐已经不合适了,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才是乞丐,眼前这人绝对不算。
“饿了?”没有居高临下,没有傲视凌人,淡淡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