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看了春节晚会，笑得不行，直到赵淑敏和司晖安打了一个又一个哈欠，司念才回到房间。

房间采纳了专业设计师的建议，再由赵淑敏一手布置，空间利用合理，又格外地温馨。

本来困意十足的司念一回到房间却清醒了起来，没有开灯，在寂静的黑夜中，所有的愿景都循着本心。

嘟嘟

意识到自己在干嘛后的司念连忙挂断了电话，“人这个时候肯定都睡着了，你干嘛呢”

只是脑子里却又有另一个人在不听蛊惑着。

万一没睡呢

你不也没睡嘛

就是打个电话说声新年快乐，也不算骚扰吧

再打一个，打一个呗

手又按上了那个绿色的键，再次传来嘟嘟的声音，紧张地攥紧感觉手机，屏住了呼吸

为什么司念会有程宇的电话号码作为班长，随便动动手指就完成了好吧

司念不知道等了多久，久到寒风通过半开的窗户吹得手发抖，久到脑子出现了幻觉。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怎么可能是空号，再拨

“对不起”

再拨

“对”

司念甚至翻开了程宇所填资料的那页，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往手机里输，11位的数字输完，再拨，却仍然是那冰冷无情的语音，重复着那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