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先前围观的人群都走光了,夜家的院子中又恢复了平静。
已经清醒过来的贺左被绑缚在一根柱子上,夜无忧心中正纳闷,按理说那么多人回去,消息早应该传出去了才是,等了这么久,贺左的家人还没有上门,只能说这愣头青的家人心真够大的。
于是心有不满的夜无忧端起一盆水对着贺左便浇头淋下,将将醒未醒的贺左淋醒。“小杂种,你干嘛绑住我?有种放开我,我们在打一场。”
啪!
这贺左一张口就是不干净的话,夜无忧直接一耳光刮在他脸上,他皮糙肉厚极耐打,夜无忧也没客气,手掌用上了气劲,将他一边脸颊登时抽肿了。这贺左是个智商挂线的傻大个,还兀自犟嘴,又挨了几个耳光,两边脸都肿胀了起来。
“你现在落在我手里,嘴巴要是在不干不净,我不介意杀了你。”夜无忧冷冷道,盯着贺左的眼睛锋利之极。贺左在傻逼,这时候也抖了个机灵,他毫不怀疑夜无忧说得出做得到。只是这家伙一贯蛮横惯了,不肯服软,口中嘟囔道:你想干什么。
“我先问你,你为什么要跟我打架?”夜无忧还是想不明白这贺左跟自己打架的原因,只是单纯的看不惯自己,他不太相信。
“就是看你不顺眼啊,谁让你打张大贵一家人的时候那么威风,让他们怕你胜过怕我,以后我贺左还怎么在镇上立足?”
夜无忧无语,任凭他怎么想也想不到会是因为这个风牛马不相及的事情。在这家伙眼里,自己教训张大贵一家就是在出风头了,觉得自己树立了威严,影响到了他这个愣头青的“地位”。
“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啊。”夜无忧拍了拍贺左的脸,轻蔑道,抬起一脚,揣在他小腹上,继续道:“平日里跟你井水不犯河人,就因为你这不着调的原因,害我白白跟你打了一架,院墙都被你毁了,你说我要怎么整治你,才能出我心中这口恶气?”如果可以的话,夜无忧是真想打死贺左这个傻逼。
“你是男人的话,就放开我,我们再打一场,我输了话,任凭你发落。”贺左瓮声瓮气道,始终不服气夜无忧赢他一场。
“你是拎不清状况吧,你现在落在我手里,要杀要剐都是我说了算。”唰的一声,夜无忧将随身匕首拔出来,架在贺左的脖颈上,略微使劲,匕刃的森然锋利让贺左脖颈上的汗毛竖立了起来。
贺左气劲运转,全身皮肤鼓立起来,肌肉贲起,匕首竟然破不了他的皮肤。这磐石功果真非同一般,能让人身体坚若铁石,单凭匕首的锋利无法割破他的皮肤。他资质这么高,到目前为止还只修炼着最基础的十二形桩功,磐石功这么好的功法给这傻大个修炼实在是太浪费了。如果自己得到了这磐石功的修炼之法,实力必然会突飞猛进,眼热的夜无忧决心要弄到这磐石功的修炼之法。
体内劲气运转,真气涌向手臂经脉中,灌注在匕首上。匕刃锋锐大盛,一下就割破了贺左的脖子,鲜红的血液流了出来。
“我问你问题,你老老实实回答,我满意了自然会放你走,否则我一刀刀割破你身上的皮肤,让你血流殆尽。”
“你想问什么?”
“你的磐石功是哪里得来的?将修炼法门交给我,我就不为难你。”夜无忧直接开门见山问道。
“你当真我贺左是傻子啊,休想我会告诉你。”贺左用力挣扎着,兀自嘴硬道。
夜无忧也不跟他废话,直接再一刀在他脖子上割出一道伤口,见他依旧不为所动,便从他脖颈上开始,在他身上一刀刀的割出一道道伤口。
“三十六、三十七、三十八……,九十八、九十九、一百、一百零一,……”夜无忧说到做到,每割一道伤口便念一声。这声音钻入贺左耳中,让他饱受折磨。没有人想看着自己被人一刀刀割肉而亡,割到一百多刀时,贺左全身已经被殷红的血液覆盖,成了一个血人,饶是他修炼磐石功,身体强盛,此时也开始扛不住了,随着失血的过多,开始感到一阵阵昏厥。
“你不要在割我肉了,我告诉你,你放过我。”看着夜无忧平井无波的脸,沉心静气的动手,贺左感觉到了夜无忧只怕是个疯子,他怕这个疯子真的会杀了自己,开始感到恐惧。
他张口,心中却有一丝迟疑,就在这迟疑的片刻,身上又多了几道伤口。
“我说我说。”贺左终于彻底害怕了,“磐石功法是我在一处山林间的洞穴中捡到的一本秘籍,那本秘籍现在就藏在我家里。”
“你家哪里?”夜无忧大声喝问道,手上毫不迟疑的又下了一道伤口。
“我房间床底下一块青砖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