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忧原本的打算是将林芳容遣送回风雷门,便返回盛州,在州城配好磐石醍醐酥药芳回到东归真,潜心修炼,将磐石体练成,之后便专心等待凤山武院的终考。
不过现在他改变主意了,一出八方楼他便对林芳容说道:
“你现在自由了。”
林芳容一楞,有些不敢相信夜无忧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现在就放她走。
“我时间很宝贵,没精力在你身上耗了。我虽然放了你,不过也能随时杀了你,希望你好自为之,不要去做惹我的愚蠢事情。”
“我不会跟任何人说的,也不会再去盛州了。”林芳容虽然依旧有些不敢置信,不过知道这是难得的机会,生怕夜无忧反悔,连忙开口道。
夜无忧点了点头,继续道:“你的月华剑就先扣在我那,你若规规矩矩的,两年后我自奉还你。”
“我一定不会做对你不利的事情。”林芳容美目眨了眨,长长的眼睫毛在眼睑上投下一片阴影。
“好自为之吧。”夜无忧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将她手上的元石箱子和壮骨灵草箱子一起接过来,又从中拿出几颗中品元石丢给她,便转身朝城门处走去。
林芳容呆立原地,除了重获自由的喜悦,她心中还有一丝莫名的怅然若失,看着夜无忧离去的背影,抿了抿嘴唇,不知出于什么心里,竟然跟了上去。
“你已经自由了,跟着我做什么?”夜无忧回过头,有些意外地看着林芳容。
林芳容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良久,回了一句:
“我送你到城门外吧。”
夜无忧感到诧异,他实在不明白已经获得了自由的林芳容为何会来这一出,仔细想了一番,还是摸不着头脑,于是便说道:
“随你吧。”
说完,便向城门行去,林芳容跟在他身后。
“慢着,我们怀疑你有盗窃的嫌疑,把箱子打开让我们看看。”城门处的几个士兵看到夜无忧林芳容出城,相互间打了个眼色,显然记得夜无忧和林芳容这两人。看到夜无忧两手都提着式样不凡的箱子,尤其其中一个箱子明显是专门盛放灵草的,便知其中有值钱的东西。这些兵丁欺负他是个稚气未脱的半大孩子,便出声喝道。
夜无忧冷笑,明白这些兵痞子心里怎么想的。无非看他两个箱子里明显有值钱的东西,欺负是他是个半大孩子,才敢这样出声呵斥,想从中捞油水。至于他进城门时未从中作梗,是因为那包袱看着就很普通,不认为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至于眼前这些兵丁修为至多就是小周天境,都是不入流的散兵,也只能欺负欺负寻常百姓和和气生财的生意人,若踢到铁板时,少不得要吃一顿苦头。
当下,夜无忧也不跟这些人废话什么,直接让五色神鹿施展威压,登时一股强大的气势从他身上升腾而起,那几个士兵脸上豁然变色,心里暗道糟糕,知道自己看走了眼,碰到了硬茬子。
“这箱子里的东西是我杀人犯火得来的,怎么,几位想主持公道?”夜无忧冷哼一声,稚气未脱的面孔上挂着冰霜冷意,双眼的锐利直直射向那些士兵,大有一言不合便拔刀将他们斩杀之势。
“这位小少爷,您误会了,方才是手下人跟您开个玩笑的,您大人大量,不要往心里去。”一名当值校尉见状,连忙从几位士兵身后走上前来,给夜无忧赔笑道歉。这个校尉体格高大健壮,身着铠甲,走过来前,将手上长枪丢给身边的士兵,便一路小跑过来。
夜无忧上下打量了这校尉一眼,身材虽高大健壮,不过修为就拉稀了,至多不过大周天境。五官虽然周正,却掩盖不住一脸的油腻神情,显然是一个老油条兵痞子,估计平时对那些老实巴交的百姓没少做恐吓勒索之事。夜无忧心底不由升出几分厌恶。
“误会?”当下听他说是误会,夜无忧扬了扬一边眉毛,心中起了教训他的心思。
“确实是误会,还请您海量,大人不计小人过。”那校尉又朝夜无忧拱了拱手,依旧赔笑道,以为和以往一样,陪陪礼道道歉事情就过去了,却不料这回真踢到铁板了。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声响起。
“你干什么打人?”那校尉捂着一边脸颊,嚷嚷道。
校尉被打,旁边些兵丁脸上虽然畏惧,不过还是脚下踱着步子围了上来。
啪!啪!啪!啪!
夜无忧见状冷笑,瞬间出手,对着每个兵丁的脸上连扇耳光,速度极快,那些兵丁还未反应过来,便中招了,夜无忧虽控制出手力道,只是教训教训他们,依旧有兵丁承受不住摔倒在地上。
“我这也是误会,要我跟你们解释下吗?”夜无忧嫌脏的将手放在一个兵丁身上擦拭了几下,嘲讽道。
那个校尉脸上一副见鬼的表情,连忙摇摇头,同时快速朝后边退去,只想远离面前这煞星。
眼前这些兵吏除了那校尉是从九品的散官以外,其余的全是未入品级的小杂兵。未入品级者,便无法领朝廷俸饷,要不是顾忌官府,杀了便杀了。守城门是闲差,官府中,有前途的武官将士是不会当这份差事的。这些人混到被安排守城门,多半是一辈子混吃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