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周闲到了西环路的时候,找了半天才找到这家游戏厅,倒不是周闲不认路,而是这家游戏厅连个牌匾都没有,要不是问了几个人,周闲还说不定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哪怕是这几个小混混用粉笔在外面写几个某某游戏厅的字,周闲也不至于找的这么辛苦。
周闲看着这间游戏厅有些破旧的大门,心里也有些紧张,毕竟这种类似砸场子的事情他也是第一次经历,而且看着眼前的这种环境,周闲不知道他进去后到底会有多人,看那些电视剧里演的,说不定一进去就偶然间发现一些他们见不得人的交易,随后一群大汉掏出一堆家伙嚷嚷着要把他灭口。
周闲的脑洞大开了一会后突然想到,对啊,自己是刀枪不入啊,我周闲怕他个球啊,就算我哭着求他们弄死我,他们还真能把我弄死咋地,我这实力对他们来说也不允许啊!心里有了底气的周闲决定威风凛凛的踹门而入,给里面的人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只是他的脚刚刚抬起,就又放了下去,倒不是周闲突然又害怕了,只是周闲突然想起了爷爷曾经教导过他,做人要有礼貌,不管别人怎么对自己,自己首先都要先礼貌一下,于是周闲把右手的豆腐脑放到了左手,随后右手推门而入。
进了屋的周闲打量着屋里的情况,周闲脑补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反倒是这间游戏厅给了周闲一种,穿越回九十年代的感觉。
这间游戏厅并不太大,虽然没怎么装修,但是看起来还是干净一些的,里面并没有什么赌博的机器,只有几台老旧的游戏机和两张台球桌,此刻的虎哥他们几个就坐在一张台球桌上打麻将。
本来这间游戏厅是一个南方人来这开的,虎哥他们几个一直在这里看场子,毕竟那个年代还没有现在这么和谐,偶尔有几个玩急眼了闹事的,也必须要有人去解决震慑。
直到前些年那个南方人回南方前,把这个游戏厅兑给了虎哥他们几个,那个南方人也是看虎哥他们几个跟了他这么多年,而且他们的情况也找不到什么好工作,所以也没管虎哥他们要多少钱,每年的管他们收的房租也不是很多,平时虎哥他们几个的收入,基本上都是来自这个游戏厅。
虽然现在没多少人来游戏厅玩了,但还是会有一些怀旧老顾客,没事来玩几把游戏打几杆台球,收入也是差不多维持虎哥他们几个的日常生活,说起来他们的生活比周闲还要拮据的多
由于平时来玩的人一般都是在下午或者晚上,现在里面除了虎哥他们没有别人,所以周闲进来扫了一圈后就找到了他的目标,看着几个人一个个穿着大背心大裤衩,盘坐在一张台球桌上打麻将,周闲的脑子一阵蒙逼,要不是周闲认出了向右看齐的黄毛他们几个,周闲都还以为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在周闲的认知里,大家急头白脸的约好了地方要打架,不应该是那种双方拿着家伙,然后一脸严肃像两军对垒的那种气势吗,他们几个现在这个情况是几个意思?难不成给我打电话那个不是虎哥,是哪个小子吓唬他拿他寻开心不成?或者是年代变了,现在的约架和以前规矩不一样了?
看着六个人里有一个是周闲没见过的,周闲想着他应该就是虎哥了,于是周闲一脸疑惑的问道:“那个你就是虎哥了吧?是你约我来”
打麻将打嗨了的几个人,根本没察觉到周闲什么时候进来的,等到周闲说话虎哥才知道来人了,随后虎哥转过头,看着拎着几屉小笼包脸上一脸疑惑的周闲,没等周闲说完就来了一句:“我就是虎哥,送外卖的?把东西放旁边那张台球桌上就行,好评一会有时间再给你。”
说完这句虎哥又转过了头接着打麻将,一边打还一边问:“你们几个谁定的外卖?怎么,现在生活比前好点就飘了?还想起吃包子了,你虎哥做的饭是不香咋的?订也不多订点,四屉包子一碗豆腐脑,咱们六个人咋吃?”
打了一张八万后虎哥听没人说话,还以为谁哪个小子要胡了呢,结果抬头一看这几个小子在一个劲的给他使眼色:“你们几个挤眉弄眼的干什么,要胡就赶紧胡!我虎哥打出去的牌什么时候收回来过?我还不是输不起那人!”
连输了好几把的虎哥等了一会,终于发现有些不对劲:“你们几个咋回事?手指头老指人家送外卖的干啥?咦,这送外卖的咋还没走,你们定外卖没给钱吗?不是现在都线上支付的吗”
“不是啊,虎哥,他他就是我们跟你说的那个周氏诊所的周闲!”看着还不知道咋回事的虎哥,保持着向右看齐的黄毛跟虎哥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