桦村的早晨,空气清新,树叶还带着尚未蒸发完全的露水,叶子之间还能模糊看出彩虹,虫子开始鸣叫,各间房子都升起了袅袅炊烟。
5点多,提拉米一如既往地起床做早饭给父母。
按照以往,提拉米早饭吃完就去看会儿书。
可今天要出远门,要很久才能回来,所以等待父母起床一起吃。
一家人就像平常那样吃了一顿早饭,阿扎提和玛依拉没什么文化,只是交代要好好学习,听老师的话。
然后把这些年攒下的金币全给了提拉米,不会说预留一点以防意外。
提拉米也没感到难过或者怎么样,没有那种生离死别、依依不舍、意味深长,接着潸然泪下的狗血剧情。
而昨晚还信誓旦旦说今天开始要认真的地浮城,今天的早晨也没什么特别,还是一如既往地睡过了头。
地妈妈早已把早饭做好,甚至已经凉了。
想起昨晚自己的儿子如此刻苦用心,真是委屈了他。
地妈妈觉得一定要把他的生活安排好,一定不能过得比别人差。
今后还要身体力行,为儿子找一个像自己一样贤惠、疼爱他的妻子,不能让那些风流女子占了便宜。
集合地,大家已经开始畅所欲言聊了起来,各种幻想连篇,农村人的谈资也就那么些吧。
提拉米在一旁静心等待,没有走路看书习惯,只是一直回味着自己学过的那些技能到了学校后会不会有所改变。
原本可以早点出发,却因为地浮城这个“全村的希望”没准时集合而延迟了差不多2个钟。
空气中充满着焦躁和不满。
太阳逐渐升起,原本清新湿润的空气开始有了温度,就连去干活最迟的那个村民都已经走了。
现在村子空荡荡,能看得见人的地方就是这个集合地了。
终于,地浮城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衣装非常整洁,头发梳得发亮,步调就象是读书人那般轻重缓急控制得当,表情严肃,不敢有大动作。
不管他们在那里等了多久,就是不加快脚步让集合的人放下心来,生怕破坏了形象。
后面屁颠屁颠跟着的是地妈妈,体态肥硕像个保镖,地浮城看起来就像个少爷那般的架势。
“能不能快点啊,都等你好久了。”众多人的抱怨声能把地浮城淹没。
“吼什么吼?一帮土八子,来得早有什么了不起的,养好身体才是硬道理。”
地妈妈的怒吼,将声音盖完全场,就好像往水里大叫一声,鱼群散去的感觉,不想让儿子受半点委屈。
地浮城不表态,平日里玩得来的伙伴,此刻在自己形象面前形同陌路,任何形式的关系都撼动不了自己庄严端庄的形象。
就连上马车时,地浮城也是缓慢注意那些被人踩的地方有没有碰着自己的裤子和鞋子。
启程了,马车飞驰,将景色抛在车后,刚刚的抱怨此刻已被这种不知是激动还是紧张的心情冷却。
孩子们都在观望着车外的景色,各自在吹嘘和夸大所看到的的一切。
聊以前的过往、诉曾经的不易、谈学习的心德。
孩子们无所不谈,而提拉米思考的事情只有两个:
一是今后不在家,父母回来不能及时迟到可口的饭菜而担心。
二是去了学校之后,会有怎么样的精彩等着他而焦虑。
地浮城觉得自己是个另类,他想起昨晚发过的誓,要成为一个与众不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