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奶妈偷偷将女儿抱走后,香娥每日啼哭,却又无法与人言说,所以日渐憔悴。父亲偶然撞见,问其啼哭的缘由,女儿却只是埋头痛哭,不明就里,老父自是心疼不已。
后来又遇到多次,询问”是何缘由啼哭”时,女儿就是不说,问了多次之后,屡问屡劝不能,心下自是十分烦恼。
老管家看在眼里,不免就多劝说了几句,“老爷,您可别怪我多嘴,这俗话说的好,‘女大不能留,留来留去留出愁’,想必是小姐过了及笄之年,已经长大成人,到了该成家的年龄了,又不便与父母言说,故此啼哭也是有的!”
虽然管家说的有些暧昧,但香父心里明白,曲里拐弯的说了这么一堆,明摆着不就是两个字,“思春”吗?
“你是说给小姐找个人家?我这掌上明珠谁人敢娶?再说我怎么舍得?”香父不太乐意,
“老爷,可以招赘呀?小姐独守绣楼,您又经常外出,这么大的一份家业,总得有人看守,如果有了孙子,可就后继有人了,您说是不是?”
这句话把香父说动了,“是啊,这么大的一份家业,万一有一天自己撒手人寰,女儿谁管?如果能有个孙子可不就是后继有人了?”想想管家说的不无道理,“嗯,得着机会,我跟小姐念叨念叨,”自此便动了招赘的念头。
老管家都没想到,他的这一个主意,不但给自己惹了麻烦,还给老爷惹了祸端。
这一天,老爷去到绣楼,又听到了小姐的啼哭声,顿时想起了老管家的话,“是啊,女儿大了,得给女儿找个婆家,可家中就一个女儿,怎舍得让她远嫁它乡?还是招赘为好!”
想到未来女婿的人品,牵扯到女儿的未来和香家的财产,这可是最为最为重大的事,因此就动了脑筋,奈何这个方面,香父却真的没有什么资源,
“来人”,他一声喊,下人立刻奔了来,
“你认识媒人吗?”
“媒人?”
“对呀,就是保媒拉纤的媒婆!”
“奥,认识认识”,其实下人怎么会认识什么媒婆?只是想着这个容易,出去溜达溜达,万一撞上一位,说不定老爷还有赏。
想到这里,他一口应承,屁颠屁颠来到了街上,嘿,还真是凑巧,就真得看见一个媒婆翩翩走来,心下生喜,没想到老爷交给的活儿,完成的如此轻巧。
心下高兴,便马上拦住了她,“我这里有好大的一个姻缘,交给婆婆,”
这下人怎么会知道这个人就是个媒婆呢?原来那个年月,干保媒拉纤这行的人,都有个显著的标志,一个是手里拿个诺大的旱烟袋,边走边耍,一个则是脑袋上喜欢插上一朵时兴的花,有了这两个标志,那必是媒婆无疑,因此,他一眼看出,走上前去,上深施一礼。
媒婆白着眼睛撇着嘴,“莫非就是你小子?那女方是谁呀?”她以为是这个下人想托她前去说合,故有此一问。
“唉,我这穷小子哪有钱娶亲啊?是我家小姐!”
“呦,怎么?她想嫁人?”
“非也,她要招赘!”
“嘿嘿”,媒婆乐了,这可是一笔好生意!她一声怪叫,差点把那家人吓死,
“妈呀,您这是?”
“奥,勿要惊吓,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