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让岱仁心里没了底,“他这是什么意思啊?是嫌钱少?还是嫌礼物不对口味?或者他是一个清官大老爷,不想办这个事?”看着县官一直不说话的冰冷神态,让他一时间摸不着头脑,心里开始七上八下。
可县官此时却已经把他看的十分清楚,当知道岱仁的身份是一个倒插门女婿,再看到他就拿了这么一点礼物来贿赂他,心里就已经知道,这是一个即贪财,又心理阴暗的卑鄙小人!
一个招赘的姑爷,一个还没正式履行手续的倒插门女婿,现在全家人都遭了难,他非但不想疏通官司,反倒来了一个不急,那不就是明说并不急着结案吗?他来的目的是什么,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更何况着老于此道的县太爷?
看看岱仁忐忑的样子,县官觉得火候差不多了,终于又开口说话了,“这里是清水衙门,本官又是一向两袖清风,怎么好收香府这么大的一份礼物”?
县官确实老道,不说岱仁,却只提香府,而且自诩两袖清风,那话里话外,还不是说自己太素,好久没收到像样的礼物了?
岱仁立刻就明白了,他是什么人,一下子就听懂县官的意思,“这个狗官,原来是嫌自己送来的礼物少啊?他立刻笑着说,
“呵呵,大老爷,您是一方父母,只要小民的日子过好了,自然是您的功劳,这只是初次见面,还乞笑纳,只要事情办成,香家的一半家产,嘿嘿!”他看着县官,送出了一个巨大的鱼饵,
“怎么说?”县官果然上钩,眼睛瞪的老大,
“将香府的一半资产奉送官家!”岱仁许下重愿,知道那县官是专吃这口,必然上钩。
果然不出所料,县官立刻就明白了,立即换了一副嘴脸,“给岱大官人沏茶”,他吩咐下人奉茶,并进一步表明了心迹,“大官人,你言重了,我怎敢奢望他人财产?不过只要是岱先生的礼物,我到可以来者不拒,因为我想跟岱大官人结拜为兄弟呢!”
这脸变的真是比翻书都快,一听说有香家资产奉送,立马就换成了笑脸,甚至要结拜为兄弟,这一切还不是冲着香家的钱来的?
世人都把那”黄白之物”捧为至宝,却不知道,“只恨银钱聚无多,待到多时刀来了”,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诳夺别人资财,图财害命,佛祖在天,能不看的明明白白?岂能轻饶你?岂能让你有善终?
而且一份资财就这样许出去两份,还有那媒婆的百分之五十呢?这岱仁轻易就许愿,却不知道,这愿是随便能许的?那媒婆是何许人?那县官又是何许人?这一下,热闹来了。
却说那县官看在香府这一半的家产份上,和岱仁就着自己家的香炉,伏身拜了八拜,分出伯仲,遂成为了兄弟。
县官年长10岁,自当为兄,岱仁弱冠不久,成为小弟,自此,两个狼心狗肺之人,成为莫逆之交,开始密谋如何侵吞香家资产一事,却不知道到后来,“竹篮打水一场空”,一个锒铛入狱受那囹圄之灾,一个却横遭水祸,进了九阴河底,等待他的将是香家后人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