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堂外,百姓们议论纷纷,“什么狗官?还没说完,便要重刑,难道要屈打成招?”
“他就是不让人说话,怕露馅儿呗?”群情沸腾,一片议论之声纷纷响起。
“汪汪”大堂内,金毛犬也来了,它露出尖牙,做“狺狺”状,作势就要扑上前斯咬这个狗官。
衙役们拿着板子杵在那里,听着金毛犬在那“汪汪”大叫,就好像没听见一样,他们默不作声,没人去找它的麻烦,也不施刑。
“你们杵在这里干什么?赶快把这畜生给我轰将出去!”听到小天的吠叫,再想起那天自己从轿子里滚落到大街上,灰头土脸的囧态,不由的怒从心中起,再看到衙役们呆在那里假装看不见,立即勃然大怒:“我养你们这帮人干嘛的?班头,你拿板子,赶紧把这畜生给我叉出去,叉出去!”
县官气的脸都变了颜色,狂吼着,命令班头将金毛犬赶出去。
看看县官已经点到自己头上,班头有点无奈,他知道衙役们有些抵触情绪,因此也不便再支使别人,只好自己拿起板子,做出要拍金毛犬的架势,
“慢着!”看到这里,黄大人实在有点按捺不住,“再不站出来,估计老百姓就要连我一块骂了!”
他看看时机成熟,火候也差不多了,便站了起来,直接喝叫自己的手下:“邱班头!”
“属下在!”
“给金毛犬弄点吃的喝的,让它听听我们应该怎么审案!”
“黄大人,不可!”县官听到黄大人的命令,顿时惊呆了,“知府不是疯了,让畜生旁听?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因此,立即站起来深深一揖“大人,这畜生,它,它?”
“它什么?它全懂!”县令的话还没说完,立刻被黄大人截住了“你案子问完了吗”?
“卑职问完了!”
“那好,站起来,去堂下站着”,黄大人一指下边,
“您说?让卑职到堂下?”县官似乎没有听懂,
“对呀,去堂下,快去!”黄大人厉声喝道。
看到知府大人话语严厉,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县官出于无奈,只得羞臊着面皮,站在了下边。
“呦,黄大人要干什么?”百姓们一看,那县官居然红着脸占到了堂下,“这县令毕竟也是一方父母啊?难道要发落这个狗官?”
他们面面相觑,即期盼着奇迹发生,又不敢相信,因此,堂里堂外,堂上堂下立刻变的鸦雀无声,大家不知道这位州官要干什么,因此,都在那里静静的,看着黄大人如何判案。
“既然案子问完了,你也只问了香娥和她的奶妈,那么我问你,你关这么多人干什么?”就听到堂上黄大人质问道:,
“这?”县官被问住了,
“对呀?问问他,为什么关这么多人?”
“问问他,收了岱仁多少好处?”堂下的老百姓随着黄大人的话音儿,也纷纷质问着县官,
“是啊,听到百姓们的话了吗?你说说,为什么关这么多人!”黄大人又严厉的逼问了一句,
“我?这?”县官坑坑嗤嗤,不知道怎么回答好,
“邱班头,麻烦你把那个岱仁传来,还有那个长舌的媒婆,”
“是,老爷!”邱班头带着人到了香府,拿个大铁链子往岱仁的脖子上一套,他顿时惊了,“哎呦,班头,你为何锁我?”
“锁你?有人在知府大人那里把你告了,说你图谋不轨,霸占香家财产,黄大人传你!”
“谁告的我?”
“孝天!”
“孝天?那只金毛犬?”
“对呀,怎么?它不能告你?”
“这?”岱仁瞠目结舌,自古也没听说过,狗能把人给告了。
“这什么呀?走吧?”班头一拽锁链子,“稀里哗啦”愣生生把岱仁拽到了堂下。
“老爷,媒婆没找到!”刚才邱班头已经到媒婆家里转了一圈,没见到人,故此回禀。
“邱班头,她在这呢!”几个男人推搡着将一个人拽了上来,大家一看都笑了,“可不就是哪媒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