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锵锵”音乐又起,随着道士的咒语,人们见到一团淡黄色的烟雾从槐妻的坟头上突然冒了出来,似有一大一小两个扭曲的人影,飘然而出,够奔西方而去。
大的扯着小的,小的似乎不愿意走,拉拉扯扯,因此这团烟雾,便一会走一会停。
这时候,就听到道士在大声的斥责,“呔,拉拉扯扯不走,更待何时?莫非在等我这桃木剑吗!”
斥责声还未落地,却见那团黄雾中小一些的人影,似乎突然挣开了大的人影扯拽,一扭身,直扑席棚而来,一团黄色烟雾顿时将做法事的棚子团团盖住了。
见事不好,道士大喝一声,“呔,那小儿,莫非你要找死不成?”他仗剑便刺!
却没想到,那本是一团烟雾的小小人影,突然间,就变成了呲牙咧嘴的夜叉精,它跳将起来,在法坛附近,连抓带咬,一时间伤了不少人,
“啊,啊!”凄惨的叫声不绝于耳。
烟雾散去,道士们才发现,就连主持做超度的法师,那执剑的胳膊,也被夜叉精抓伤了,而最惨的并不是他,而是槐雍。因为他一直在现场张罗法事,估计夜叉猜到了,他是主事人,因此扑咬的更是厉害,身上被夜叉精咬伤了不少地方。
看着这伤口并不严重,只是皮肤上有几个牙印而已,但槐雍想到,当初槐生也不过就是这么几个牙印,到最后,竟然弄的肌肉尽失,人成了僵尸一般,自然心里立刻惶惶然起来。
现场其他受伤的人到无大碍,基本以擦伤,跌伤为主,多半是因为忙乱,慌张乱跑造成的,待烟雾过去,大多数已经安然无事,又在那里议论纷纷,争着叙说自己看到的可怕印象,添油加醋,弄的此事不胫而走,好像槐家祖坟出了妖魔鬼怪一样。
闻声赶来的掌门道长,看到大棚也倒了、香案也砸了,祖师爷的神象也在那里扔着,师弟在那里手捂着胳膊,桃木剑扔到了地上,赶紧吩咐徒子徒孙,“快把东西收拾了,赶紧回道观,在人家祖坟做超度,这是你们谁出的主意啊?”
“是我,师兄,”支持法事的师弟有点赦赦然。
“这祖坟里有多少魂灵你知道吗?到这来超度?你也不点名道姓,人家知道你超度的是谁呀?还在这搭大棚,围了这么多的人!”
“师兄,我,”
“行了,回去再讲吧,赶快把受伤的人抬回道观,”
“是,师兄,”
师弟不敢怠慢,赶紧吩咐小道士们将槐雍抬到道观,放到了前殿。掌门道士一听此事,赶紧又跑了过来,“快抬到后边去,把人放到我的房间,”
“是”小道士们应声,赶紧又将槐雍,抬到了掌门道长的房间,“你也过来,”他指着受伤的师弟。
然后,掌门道长坐在那里,仔细的验看着槐雍的伤痕,“你这个伤口必须做个法事,才能保证无忧,我得先用符咒给你把伤口封住,还有师弟你也过来,不封住伤口,恐其后患无穷啊!”
“师兄,我自己运功封住就好了,”
“你?师弟啊,你就是太大意,可千万不可小看,这夜叉精已吸食人的血肉,滋养了自己本尊,如果今天伤口不封住,慢慢它会通过自己无形的渠道,吸食掉你的血肉的,”
“是啊,道长,您说的对,我们村里的槐生就是这样,现在已经奄奄一息,成为皮囊了”槐雍一听,赶紧跟道长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