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这孩子怎么了?”车渠赶车回来,刚一进屋,便看到了受伤的儿子,因为孩子受伤实在明显,脑袋上裹着白布那?他看到了心疼的不得了,
“你是怎么看的孩子呀?”粗心的车渠根本没有看到媳妇一肚子委屈正要跟他诉说,全部的关怀都放在孩子身上。嘘寒问暖一通儿的安慰。
媳妇的满腹委屈没地方诉,只能默默的将眼泪咽到了肚子里。她虽然啥也没说,但心里的怨恨还是有的。按道理说,如果做丈夫的稍稍细心一点,就能发现老婆不同于往常,有些异样。
但车渠的小心思里,却认为是孩子受了伤,老婆心疼所以难受。要说他是真够粗心啊!
可老婆的心里有委屈?总需要一个发泄的地方?这样一来二去,又引出了新的事情,容当后禀。
再说华看大夫,刚才一直在忙,现在看看天也黑了,他心里又一直惦记着大哥,所以,看到三弟回来了,正好两口子把白天发生的事,让他们两口子唠一唠,让弟媳把心里的疙瘩扯一扯。为了给他们留出单独相处的时间,他借着寻找大哥,就出去了。
其实,岱仁并没有跑多远,就在镇子的那头悠哉悠哉呢!
华大夫他们开的这个诊所,在镇子的边上,是比较偏僻安静的场所。但如果再往里走走,那就是镇里最热闹的那条大街了。
此时,正是华灯初上的时候,大街上的街面都点起了灯笼,灯火通明,照的大街上如同白昼一样。
说句良心话,岱仁这一段时间,也许是因为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也许是兄弟媳妇牵着他的心,也许是没注意到邮政额热闹所在。他这么个混吃混喝的二流子,在两个义弟的影响下,也算收了不少的心,基本上,是没怎么到处转悠,还是在养伤的同时,一门心思的做买卖。没怎么到这些地方来。
可今天因为惹了祸,心里有鬼,便借口跑了出来,到这边的大街上一看,“哎呀,这边还有个花花世界呢?怎么早没发现呢?跟着两个傻瓜弟弟在一起,自己都快变成木头了!”
反正他兜里有钱,旁边又正好就有一家酒馆,便要了几个酒菜,坐在那里,自己一个人就喝上了。
“大哥,就你一个人呀?”旁边传来了嗲声嗲气的声音,岱仁抬头一看,原来是一个妙龄女子,打扮的十分妖冶,香的呛鼻子。
原来,这热闹的所在别的没有,偏偏就来了一个站街女。岱仁也是行家之人,一看便知这女人是干嘛的不用别人介绍,立刻就搭上了腔。
“是啊,那你打算怎么着?”
“怎么着?妹子就来陪你喝一杯如何?”
“好啊,大哥正闷得慌,店家!”他大声的喊着伙计,也不问问对方姓氏名谁,为什么要和他喝酒?他是一概不管,只是大声的吆喝着,“再拿个杯子来!”
“来喽,来喽!”店家才不管这些,他知道喝酒的人都是这样,喜欢扎堆凑热闹,没有几个酒鬼愿意喝闷酒的,“只要今天喝美了,天王老子也不在乎,管他明天啥德行呢?
“给您,筷子,杯子齐了!”伙计倒完酒,岱仁从兜里又摸出了一块银子,
“再弄几个好菜来,今天我要一醉方休!”
“好说,好说!”,伙计才不管你跟谁喝,只要有钱,要菜有菜要酒有酒。
“那我就坐下了?”
“坐,坐!”岱仁热情的招呼着,站街女开心的坐了下来。
这正应了那句话,“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王八”,这俩人算是弄到一块去了。
“来,干一个!”俩人左一杯,右一杯,便开始喝开了。站街女殷勤的给他倒着酒。喝着喝着,岱仁便跟她聊起了心事。
他一句不说自己是如何调戏兄弟媳妇的,是如何有悖人伦,做出了这种不光彩的事,却光说自己过五关斩六将的话:“你说我当大哥的多辛苦?诊所的买卖全仗着我,我是没黑天没白夜,辛辛苦苦的做生意,两个弟弟却要拿大把银子孝敬庙里,你评评理,他们这样做对吗?烧个香就得了,还要捐钱,那有什么用哦?”
“嗨,你们亲兄弟,争吵这个干什么?”
“什么亲的?要是亲的就好了!”岱仁撇着嘴,一脸的瞧不起,
“怎么?你们是拜把子兄弟啊?那你这么辛苦干嘛,亲兄弟早晚都得分家,你们干哥们能维持多久?再说人家有老婆有孩子,你这不是当傻瓜,替别人养孩子吗?”
“是啊?不过我们是兄弟,又没有什么好办法!”
“办法怎么会没有,分家好了!”
“分家?那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钱是你挣的,你怕什么?”